“你和晏明之的婚事为晏晰之所知,他已经对你感兴趣许久了。”
“你去长安,不就是自投罗网,给自己找麻烦,也给晏明之找麻烦,劝你还是不要去了。”
观若睁开了眼睛,“你不是很喜欢给晏明之找麻烦么?我去长安,落到晏晰之手里,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
见观若终于肯开口和他交谈,裴俶似乎很高兴。
“同样是心意,也有孰轻孰重。比起让晏明之有麻烦,总还是阿若你于我更重要一些。况且就是在他们兄弟之中,我其实也更喜欢晏明之一些。”
见观若面露嘲讽,他以为她是不信,“阿若,你不要不相信我。实在是晏晰之人品卑劣,总是耍一些阴谋诡计,远不如晏明之只喜欢用阳谋这样的好对付。”
观若别开了眼,嘲讽道:“也是,人总是排斥与自己相似的人的。”
裴俶和晏清都是小人,小人最懂小人。
“阿若,我的确是个喜欢玩弄阴谋诡计的小人,不过,你拿我和晏晰之比,我还是会生气的。”
他站起身来,为观若倒了一盏茶。
递到观若面前,观若笑了笑,随手将那茶都泼在了他身上。
裴俶连惊讶都没有,很快又转身,重新倒了一盏茶,而后仍旧递给观若,他笑的无邪,“来,继续泼。”
观若望了他片刻,眼中的怒气渐渐平静下来,仍旧是不想要理会他。
见观若不喝茶,他也便不再勉强了,自己轻啜了一口,而后道:“不说晏晰之了,还是说一说晏明之。”
他说到这里,却又不说了,慢慢地品起了茶。将那一盏茶都饮尽了,才望向观若。
观若已经重又闭上了眼。她也发觉了,当她假装睡觉,却又睡不着的时候,眼皮是会一直动的。
“那座宅邸既然是我的,自然是我想如何,便可以如何了。”
“所以我在你们准备的所谓新房之中埋了一些裴氏私藏的火药,应该很快就能看见效果了。”
观若听完,喉头腥甜一片,她忍不住俯下身去,吐出了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