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宸托着脸颊,弯了弯眸子笑道:“守宫砂呢?让我瞧瞧。”
蒲柳便立即起身拉起袖子给云宸过目自己身上还存有的那块朱痣。
“好极。”云宸神色更加清明几分,“那一会儿,你就按我吩咐你的行事罢。”
“是。”
日上三竿,西院的夫侍们多半都起了床,结果一出门,就瞧见蒲柳神清气爽花枝招展地坐在院子里那个素来只有云宸能用的秋千上。
“知道昨夜妻主告诉我什么吗?”蒲柳看着他们笑。
“什么?”
“悄悄告诉你们,其实妻主对屋里那个怀孕的早就失了兴味,昨晚......要得很是生猛呢。”蒲柳掩唇,笑得十分羞赧。
“你说真的?”雪花不禁道。
他上回在这些人面前可是好生拍了一回正夫的马屁,这人要是失势了,他不就是个笑话么?
“自是真的。”蒲柳恼了几分,“我身上可是留着清清楚楚的印子呢!”
白术站在蒲柳身侧,点点头道:“确实是有,我等方才都瞧过了。”
“你们几人同是一个地方来的,不会诓我等罢?”菊花狐疑地看着他二人。
“爱信不信!”蒲柳翻了个白眼,对白术招呼道,“走,今儿去做两件新衣裳,回头叫妻主瞧着也欢喜。”
白术立马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给我也做一件罢......”
二人说走便走,留下一院子花大眼瞪小眼。
“今夜侍寝的是谁?”有人小声道。
“好像是海棠。他昨儿不是打赢了白术。”
众人便盯着海棠道:“你可要探探虚实。若妻主真对那人无意,我等便有了晋升为正夫的机会!”
海棠不信,“是不是真的啊?”
“自然!同样都是教坊司的,我等出身蔚王府,不比他高贵?”牡丹冷冷睨了眼主屋的位子,道,“整日挺个偌大的肚子在院子里乱逛,我早就看不顺眼他了。”
几人纷纷应和。
却是红芍与绿萼相视一眼,面色阴冷地笑了笑。
“管他真不真假不假呢。”红芍低声道,“总归他生不下这个孩子,对我们才是顶好。”
绿萼道:“我听说他这胎怀得颇为不易,再等几日罢,足月了再毁胎,绝对下了他的命。”
“小心行事,那屋里还有个神出鬼没的影卫盯着。”
“放心。”绿萼冷笑,“那人是个男的,极好对付。”
主屋内的矮榻上,云宸半倚着身子,手里拿着一块半寸长的木头,正用小刀细细雕刻着。
“主子,小心手啊。”司琴瞧得胆颤心惊,“主子这是在刻将军么?”
“没有。”云宸掠他一眼,“我刻木头的事,别拿出去说。”
“另外。”云宸顿了顿,勾唇道,“你去替我寻几根长针来。”
司琴不明所以,只得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真的无敌忙呜呜呜,更新时间这周没办法稳定了!可怜可怜我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