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多事!叫你没眼色!活该!都是你活该!”
……
茶房里,冯才人悠闲喝着茶水,被宫女伺候着捶腿。
冯安怀百般纠结,这事儿该怎么跟皇上说。
纠结来纠结去,天色渐渐暗下来。
等帝王御案上的折子从三尺厚变成三寸厚,大臣们来来往往全部告退时。
已经是夜里亥时。
“冯安怀!”
他唤了一声。
冯安怀战战兢兢走了进去,捧着皇上最爱的茶水,添茶蓄水一气呵成。
赵元汲满意喝了一口,正要起身去储秀宫。
“皇上!”
冯安怀忽然扑通跪在他面前。
“奴才该死,奴才有一事向皇上禀报”
赵元汲脸色瞬间冷下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朕累了”
“皇上!”
冯安怀继续阻拦,并将冯才人一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奴才该死,请皇上赐死罪”
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赵元汲还是不解气又踹了几脚。
“没出息的东西,谁给你的胆子留她在昭阳宫”
怒气冲冲的帝王一撂衣摆,大步离开,半晌,身后才飘来一句。
“今天太晚了,明天吧”
“是,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冯安怀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
当晚,冯才人不情不愿离开,珠儿倒是高兴。
“皇上已经下旨,明儿翻您的牌子,您就别不高兴了,咱们正好回去再准备准备”
“那是自然”
“皇上金口玉言说过会宠幸我,就一定会宠幸我”
“我从除夕盼到正月,从正月盼到二月,难道还不该盼来吗?老天爷都得被我感动的”
冯才人趾高气昂。
在她看来,自己即将成为后宫第二个得宠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