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湖泊碧蓝洁净,就像镶嵌在神秘高原上的一颗瑰丽的宝石,远山雪峰连绵起伏,宛如一环洁白的哈达,成群结队的藏羚羊、黄羊、牦牛、野驴,尽情地享受着肥美的水草。
雄鹰盘旋在云天之间,宛如高原天空的守护精灵。
又走了一段,前方浮出稀稀落落的民宅,像是到了镇子。
可当我们临近镇子时,都大吃一惊,眼前的一切都似曾相识:零落老旧的村舍无章地点散在荒山脚下,整村的残疾和老人……
“我们又回来了?!”我一阵晕眩,“怎么会这样?”
“我们一路往北走,怎么可能绕回来?”
我站在村头心乱如麻,眼见就要天黑了。
“怎么可能走错?难道指南针坏了?”霍心兰愕然。
“赶路时我也拿出指南针看过,除非连我的罗盘都坏了。”我拿着手里的罗盘,皱起了眉头。
这时,村头蹿出个跛脚的中年男人,头发长得过颈乱如鸡窝,一身破破烂烂的棉衣,光着脚,脚上全是泥。那男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那张脸皱纹满布,显得很苍老,皱纹里挤塞着污垢,一口黄牙,污浊的双眼就盯着程逸芸。
“进村儿喽!姑娘进村儿喽!姑娘嫁到村儿喽!”那男人突然兴奋的怪叫,一路狂奔冲进村子,放声大叫:“姑娘进村儿喽!姑娘嫁到村儿喽!姑娘进村儿喽……”
“这个地方看来没有那么简单。”程逸芸神情冷峻的说,“附近肯定有磁矿,蕴藏量还不小,不然我们的指南针也不会失灵。”
“你的意思是这个村落的选址是故意为之?”我转头看向程逸芸,从她的眼神中我读出了一种信息。
最近处的小院,木门敞着,里面走出几个人,抬着担架,黑布蒙着一块长长的东西。
那个抽着旱烟的老者,以及那几个刚刚偷看程逸芸和霍心兰的猥琐汉子……他们都站在老院门前,交头接耳嘀咕着。
细看,那座院子就是昨夜歇脚的地儿,那担架里躺的人应该是那老太婆。黑布将担架蒙着,一边露出一只干枯僵白的手,那手里攥着一条绿腰带,就是那老太婆死前穿的寿衣系的寿带。
还有,昨晚的那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像是被献血染红一样。
“她……死了?”果胖子诧异道。
我一言不发。
情况变化得太快,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怎么上吊了?”
“唉,李老太守灵守了大半辈子,怎么一下想不开上吊了?”
“造孽噢……”
霍心兰拉了拉我的衣角,说道:“你咋了,倒是说话啊。”
“我们可能选错了方向了!”
“什么?什么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