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俞,”门外一个二十左右的将士进来,抱拳施礼,“去北军营报个信,姜斋近日忙于我的伤情,去不了伤兵营了。”言下之意,可能也回不去,得等江参将伤好再说。
“参将,您觉得将军会听取您的“一面之词”吗?您信我,不代表所有人都会信我,所以,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您。”姜斋声音低低如流泉清风,一字一句却不卑不亢。
“您安心休息,相信将军和参领会商量出解决的法子。”姜斋上前帮江参将掖了掖被子。
宣霁听到脚步声,回头见是随元良,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随元良几步走到宣霁身边。两人神色相似,凝重带着思量。
走到宣霁的主军营,近卫退至门外。
随元良一进去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重重坐在黑梨木椅上,寒着声音开口,“这些狗娘养的,尽使下三滥手段!”额角气得鼓涨
宣霁阖上眼,通身弥漫着低压,“今日有小将向我请用那药。”
不知为何,随元良此次并没有一听及就发怒,反而寂寂没有开口。
“那小将用过?前几日服过药的伤兵现如今情况如何?”今日去伤兵营实在给随元良一场“视觉冲击”。
如今满腔怒火发不出,只想拿刀去砍碎那些鳖孙。
“看不出,没有异状,”宣霁捏了捏眉宇,嗓子有些哑涩,一早米水未进。随元良微叹了口气,上前给宣霁倒了杯水。
“反而有几个姜斋接过手的,伤口复合得比往常快,再过几日便能拆线了。”
“是不是……”随元良眯起桃花眼,有些焦急。
宣霁知道随元良想说什么,开口道:“那几个伤兵没用汤药。”
随元良愣了一下,“为何,伤药不是用的军营里的吗?”
“手法、缝线、开刀特殊。”
宣霁说完,两人都静默,不知该作何评价。
“要不让鲁太医避着耳目给那几个伤兵仔细检查下,也好安心”随元良沉着脸轻缓开口,桃花眼满是严肃凌厉。
“你去安排吧,切不可使人察觉。”宣霁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
随元良抱拳施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