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元良一跨进营帐里,似乎才结束一场谈话似的,营帐里很是安静。鲁太医已经被随元良暗中吩咐去伤兵营“复查”伤况,没有回来。
随元良摸了摸粥碗,江参将营帐里主军营不元,粥还烫着,随元良掀开碗盖,试了试温度,拿着托盘走到江参将塌边。
“千俞呢,怎么没守在门口。”随元良舀着一勺白粥,勺子与碗沿发出清脆的一道碰撞声。
“去北军营报信了,”江参将轻微动了动身体开口道。
随元良脑子一转就知道为了什么,回头一转,给了姜斋一个“就你事多”的表情。
转过头又若无其事地给江参将喂粥,“喂饭也不专心,”江参将微斥道。
见随元良这熟练地动作,姜斋有些微微惊讶。
江参将吃完饭,随元良陪江参将说了会话,谈论了些军营的基本近况。
姜斋继续在小桌案上收拾整理药物,还拿过一个小本做些笔记。
随元良见姜斋一直在那埋首鼓捣,不禁走过去一看,姜斋在随元良靠近的时候已经停笔,不知道随元良又想干什么。
看着姜斋警惕的眼神,随元良勾唇一笑,自以为风流姿逸。
下一刻,随元良从姜斋眼里读出了嫌弃,不明显但也没遮掩。
随元良沉着脸,“我又不干什么,防贼似的防谁呢!”
随元良余光瞄了一眼,发现自己一个字也没看懂。有些认识的字姜斋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还有一些字就是潦草几笔,除了姜斋没谁看得懂。
看着姜斋认真严肃、一丝不苟地样子,随元良眼神转了转。
掀开帐帘,见千俞已经回来了。
“载叔,你休息会,我去叫太医给您换药。”随元良说着就出去了,没有停留,因为他知道以姜斋的聪明劲一定会谨守宣霁的命令跟着他。
果然,随元良才迈出五六步,姜斋掀开帐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