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不好了!王妃她……”
……
萧齐衍忽闻赵恒月在返家途中病重,星夜兼程从龙首军营飞马前去接应。看着昏迷不醒、气弱游丝的妻子,明明走的时候还好端端的,不过参加了一个九鼎会盟,怎么转瞬间就变成了这样?萧齐衍就算真是个铁人,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赵恒月连续数日水米不进,萧齐衍衣不解带守在床边照料,然而,月余过去,终不见好转。萧国名医几乎被召了个遍,连赵、周两国闻听消息都派了国医,一夜之间,萧齐衍的墨发都急白了。
一日,赵恒月从昏迷状态中醒来,她费力睁眼,看见形销骨立的萧齐衍正一眼不眨地望着她。
“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还……哭上了?……像……什么话!……”赵恒月语带嗔怪,她想抬手帮萧齐衍把泪迹擦一擦,但身体已经羸弱到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萧齐衍难受别过脸去,缓了好久,他才忍着内心无比痛楚,强装无事调侃道:“月儿,你可知……你昏迷的这几天,没人再敢跟本王顶嘴、吵架……本王……本王难得……耳根清净……”说着说着,萧齐衍不禁哽住,他赶紧再次别过脸去。
“萧齐衍……你……你别这样!咳咳咳……”赵恒月见萧齐衍为她落泪,当即比立时就死更难受。萧齐衍起身,两步出了内室,“啪”一声推开了外间的窗,窗外寒风裹携着大雪呼呼拍打在他脸上,他死死捏紧窗棂横木,再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了。赵恒月艰难扭头,透过纱缦,清清楚楚看见萧齐衍铁塔一般的伟岸身影,在寒风中不住颤抖。
“咳咳咳咳……”赵恒月咳嗽的更加剧烈,萧齐衍听见里面的动静,赶紧又折返了回去。
“是不是……医师们都……跟你说……我的……大限将至?咳咳咳……人活着,总是得死的,这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呢?你……怎么还……看不淡、想不开……咳咳咳……”
“什么死?!”萧齐衍将她连同被子一起裹紧,恨不能代赵恒月受罪,与她互换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