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揣摩着,说话更小心了些,“事情能解决便好,其他姑娘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顾露星叹了口气,道,“我还来不及与母亲说,母亲就被二姐叫走了。”
桂嬷嬷一听,又惊又慌,“姑娘没说,那现在怎么办,再没银子周转,济心堂的米粮怕撑不过明日了。”
顾露星勉强扯了个笑,“我再想想办法,让他们把粥再煮稀一些。”
顾露星接手济心堂时,仅留着的一家作坊早就入不敷出,后面她运转后也并没有起色。
但顾露星为了讨华宁夫人沈氏欢心,一直隐瞒,几月来,全靠她自己贴补支撑。
这次连续施粥,本就撑得费力,百姓还一日多过一日,顾露星是实在撑不住了,才来找沈氏开口的,哪还有其他办法可想。
桂嬷嬷看着因此伤神的顾露星,心疼极了,跟着叹了口气。
至于夫人因何被二姑娘叫走,在她看来左右都是借口,因为以前在家时,二姑娘就喜欢霸着夫人,跟她家姑娘争宠。
她也懒得问,省得再惹她家姑娘烦心。
顾露星泛着愁,虽觉这次进宫见沈氏,处处透着不对劲,但她自顾不暇,亦无空多想。
掖庭狱中堂,沈氏未来之前,顾露晚又问起了鲁国公报官的问题。
鲁国公说是顾虑报官要说清缘由,不想将儿子与顾露景的关系捅出来,所以只私下托了几人帮着留意。
顾露晚见他言语不清,不似单纯悲痛,更像有所隐瞒,复又问道,“鲁国公可还有什么不便说的隐情。”
鲁国公面露犹豫,沉默几瞬,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罪臣那儿左脚是六指,他对此很是介意,所以罪臣不想与外人提及。”
顾露晚想起了她昨日翻的一个卷宗,其中有位失踪男子亦是六指,“不知令郎是瘦是胖?身高几何?”
萧风奕凤目一挑,惊讶之余,眼尾还有些许笑意,他惊叹于顾露晚的运气,开心自己不用费心抛出秦错查到的线索了。
鲁国公答道,“犬子身材健硕,高六尺。”
对上了…顾露晚眼睛一亮,叫来斐然,让她回承恩宫取书房里的刑部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