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起脸来,还是很能唬人的,楚云梨诧异的看着他,“你这是凶我?不耐烦了?”
不待他反应,她突然就发火了,把手中的药碾子对着他的头就砸了过去……当然是砸不到的。
看他一偏头就避开了,楚云梨有些失望,不过这也正常,齐长茗算是文武双全,那次之所以会受伤被她捡到,皆是因为他身边亲信背叛。
所以,险死还生之后,他愈发多疑了。
齐长茗侧头避开,真有了些怒意,“你别任性!”
对嘛,对着吴鸢儿动手算什么任性?
现在这样才是任性!
楚云梨气冲冲转身就出门,“我累了,要睡觉。”
她动作飞快,身后的人是追不上的,成功进了正房砰一声把门关上,怎么敲都不开。
齐长茗当然要敲,方才洒到吴鸢儿身上的药粉可是很好用的,要是不给解药,今晚上她别想睡了,隔一晚上,只怕明日早上起来皇子殿下的玉娃怕是要变成血娃了。
外面的夜越来越深,齐长茗先是离开了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又在外头敲门,“盈语,你别生气,鸢儿她也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她爹那边……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帮她把毒解了,好不好?”
楚云梨枕着手躺在床上,懒洋洋道,“我饿了。”
她话落,外面的齐长茗立即道,“我立刻让人去给你备饭菜。”
方才吴鸢儿中毒,其实一开始她没想让辜盈语去解的,她根本不相信这个会对她下毒的女人会好好的帮她解毒,先是找了自己身边的医女,后来又找了京城中的名医,最后实在无法,让齐长茗请了太医。
齐长茗倒不是对吴鸢儿有多担忧,纯粹是想要看看太医能不能解辜盈语的毒,太医请来了,结果无一例外,根本不能止痒,还言这根本不是毒,兴许是吴鸢儿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越是这样,齐长茗愈发不能惹她生气让她离开,相反,他还要费心思让她留下。“你能不能先帮她解毒?回来之后,饭菜刚好上桌……”又压低声音,“我陪你吃啊。”
要是让他陪着吃饭,那她还吃得下?
楚云梨却也知道,如果今晚上那毒不解,怕是她也不能睡觉的。于是起身打开门,对着门口的齐长茗正色道,“你说没有人打扰我,结果她带着人进来就要挥我巴掌,我刚好配好了新药,忍不住就拿她试药了,你不能怪我!”
语气里带着些小霸道。
齐长茗眼神里满是宠溺,“好!”
“我要吃肉!”楚云梨出门,继续道,“我不是开玩笑,往后真的不许再让人来打扰我。要不然我还拿她试药。对了,你得给我诊费,越多越好!”
“好。”齐长茗又道。
眼看着走到了一个满是花草的小院,楚云梨顿住脚步,道,“你说的,她是你的过去。”
齐长茗点头,“你才是我的未来。”
楚云梨嘴角微勾,看了看花架后面的女子鞋子,这话应该是被人听去了的。进了院子就听到正房里面传来女子的暴躁的叫声,随着婆子一句,“殿下来了。”
里面暴躁骂人的女子声音顿时敛住,“我好难受。”声音矫揉造作。
楚云梨似笑非笑撇他一眼,推门进入,看到屋中女子只着轻薄的纱衣,隐隐可见衣衫底下白皙的肌肤和血道道,说是衣衫不整都是客气的,随便一扯,基本上就裸了。
她偏头对着边上的人,语气霸道,道,“你不许看!”
齐长茗却很受用她这样的语气,笑呵呵点头,“我听你的,我不看。”
他退了出去。
对面的吴鸢儿面色难看起来,看着走近的楚云梨,冷笑道,“不知道哪里来的狐媚子,不要脸!”
大家闺秀骂人,也就那几个词。
眼看着她还要骂人,楚云梨不耐烦,“再多说一句,我绝不会帮你解毒。”
吴鸢儿噎住,面色胀红,是憋的。
楚云梨让人备了热水,往里头加了些药材,顿时,整个屋子臭烘烘的,她指着那桶泛着臭味的桶道,“进去泡一晚上,明天就好了。”
吴鸢儿面色难看无比,“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楚云梨摊手,“你爱泡不泡了。”
出门后,齐长茗带着她回了院子,桌上果然已经摆好了饭菜,楚云梨却不想和他一起吃,道,“你走吧,我心里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