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两人还待发落。
早先后者拾前者的牙慧,在必须履行的殿试环节中不过将竞庭歌所答又换着措辞重复一遍。
总归试卷上写得雷同,说得差不多也正常。
蔚君道两位虽对圣人规训理解无误,公然述百年千年后理想也无可厚非,到底,易惹不明就里者胡乱解读、引民心不稳,此次不可录用。
殿中仍寂,人心再次喧哗,比先前更甚。
竞庭歌会凭此一役入仕,君上会不惜摆平一切fēng • bō予她官职,此念扎根整个蔚廷半年有余,甚至许多人认为今年会试根本就是为此女才开的。
结果居然,不予录用?
百官似鸦群,黑沉沉一眼望不到头。都想瞥竞庭歌神情,都不好瞥,为首几名要员余光斜扫,她果然竖眉。
他们扫得太迟了。
若能早上两瞬,便会发现,竞庭歌在听到慕容峋说不可录用时是松了口气的。
不仅松了口气,还险些将满意诉诸面,立时反应了,竖眉表演。
“竞先生此回合表现差强人意,虽遗憾,再接再厉。”慕容峋坐回龙位。
再接再厉的意思是下回再好好考。
长则三年后新一轮会试,短则不定什么时候恩科,算不动声色许诺了来日机会。
又向江城,“江卿也是一样,其实见解可圈可点,朕看过你答卷,文采风流,但终归,欠妥帖。与竞先生同为天子幕僚、还是回乡以备下回合考试,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