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还不是没搞明白谁是谁。”竞庭歌冷声。
“因为你不收手,所有人都不收手。崟国前路未卜,他当然要吊着我。”
“顾星朗也在等对不对。崟为蝉蔚为螳螂,他要做黄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苍鹰在天。
阮雪音蓦然想到寂照阁第三道门上那些青金图案。
她当初随口来了句打油诗,被顾星朗笑话了许久。
崟为蝉蔚为螳螂祁国为黄雀。苍鹰是东宫药园的未亡人么。
百年前朝的未亡人们。
“随你吧。”阮雪音轻声,“未必不是好事。”
竞庭歌再默两瞬,“你觉得她要我们看的结局——”
“只能往前走了。我们都按各自意愿行事,最后会合处,恐怕就是结局。这盘棋算不了,缺中军帐。”
天愈明,竞庭歌抬脚出了门。上官宴一步三晃跛得厉害,阮雪音怕耽误时间,上前搀了。
“你这师妹究竟何方女霸王?!”他义愤填膺,“就这么自己出去了?”
“这会儿是有我在。只剩你们俩的时候,她自会搀你。”
自己倒成了妥帖的那个。阮雪音也觉三十年河西。
“那小子的人马不知折了多少,你是还想回河边看?”上官宴忽低声。
“不了。我直接回宫,阮仲定要来问,立见分晓。”
上官宴似笑非笑,颇戏谑,“竞庭歌说得不错,真要上大戏了。”又压声量至最低,
“所以是谁?”
“苏晚晚。”
上官宴高挑了眉啧啧,“你找的她还是她找的你?”
自然是对方找的自己。茫茫最欢楼莺莺燕燕满园春,这么短的时间她怎可能一击即中。
重点也在这里。
那日傍晚苏晚晚截了她,称主上有令,夫人有任何需要,人手或者其他,用便是,百无禁忌。
顾星朗不会猜不到她若要人手,必是为救竞庭歌。
说明他同意她救竞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