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瞧阮仲。
“抱歉。”他失笑,“你们二字,我收回。”
翠玲珑之名也是当年崟君起的。不知是否因此亭建在崟国境外,如今看来,桩桩件件都与阮氏最具渊源。
阮仲持续不说话,举步自入亭。
慕容嶙抬手一声请,示意顾星朗先,待对方行经身侧时低声道:
“他都当着天下人认了不姓阮,君上还一口一声兄长地唤,别扭。不就为了个女人?趁我那弟弟未至,二位先打一架消消气,这般各自憋闷着,本王看在眼里,委实着急。”
他笑晏晏,极诚挚。顾星朗稍默回:
“肃王要拿竞先生换蔚国君位,恕朕直言,观之五六千的浩荡队伍中无一辆车,马背上也不见有女眷,她人在何处?”
“祁君陛下再不问,本王都以为你知晓个中隐情呢。”
“哦?”
慕容嶙压声量更低,稍凑过去,“她不在我手里。”
顾星朗挑眉:“三国会师封亭关,拿人换位,肃王,如此玩笑开不得。”便回身遥望空地上无尽铠甲,
“朕一个来观礼的外人,只带了这么点随行护卫,若又要打,”他格外咬重了“又”字,
“朕膝下尚无子,丢不起命。”
轻松而至于夸张,太像玩笑,也太像挑事。
“君上哪里话。”慕容嶙也轻松,“顾家此代人才济济,个个龙凤,真出了意外,”他一咳,面露尴尬,似乎自知失礼,
“祁国乱不了。”
“肃王好自为之吧。”顾星朗也抬步入亭。
烈日当头,渐渐倾斜,兵马之声再起时未时将尽。
慕容峋玄衣铁甲,一跃下马,大步入亭观内间三人神情各异,也不啰嗦,张口道:
“人呢?”
慕容嶙观他两手空空,也不起身,笑问:
“东西呢?”
“禅位诏、玉玺、镌龙符都在。见到她,自会交与你。”
慕容嶙起了身。
步步靠近慕容峋。
还剩约半步宽时忽伸右手极快一劈,慕容峋闪身避,抬左手同样以劈式回击。亭中风声起,两人皆将另一只手负于身后,单手相抗,动作愈快,衣袂偶尔碰擦生出仿如裂帛的撕拉轻响,直至交手间忽一道银光闪直刺慕容峋胸膛——
后者侧身避,倏然自腰间也扯出一道暗光,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