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方才不就你们俩在暖阁?”竞庭歌挑眉,“几句话的事,这么长时间都干什么了?”
慕容峋一咳,“聊零儿别的。总归一屋睡,待会儿。”
“或是明晨丧仪,最迟挨不过明晚,顾星朗必要同阮佋清算;崟国朝内是乱局,太子突然薨逝已是信号,阮仲有争议,阮佋撑不久,凡有心一统青川者,都该清楚此为千载难逢良机。”竞庭歌声更低,推杯盏过去,
“这些你都不必同他细,他明白得很。取得共识,明开始相互配合便可。事成之后以大风堡一线为界,北边归我们,南边给他。”
外间两人正相谈,阮雪音不好出去,只得继续榻边坐着,同顾星朗有一搭没一搭话。
“有新发现么。”
阮雪音稍怔,“你又知道了。”
顾星朗仍躺着,把着她手指玩儿,“合宫为太子服丧的旨意早下来了,明已有定夺;你们却这时候才回来,自不是在东宫帮忙张罗,自有太子妃张罗,只能是进药园了。你不是有钥匙。”
阮雪音叹了一声。
“二十一年了。时间是饕餮,吞世间万物入腹,能留下些痕迹已算不错,没有新发现也是应当。”顾星朗将她手包进掌心。
“其实算有,但三言两语不清,待会儿回雩居跟竞庭歌谈完才好判断。”墙上的字,姝夫饶虚实。
“这便回吧。”顾星朗一点头,“明早还要赴东宫。”
“你,”阮雪音看着他,“明打算怎么做?”
顾星朗还裹着她手,没立时答,忽一发力将她拉倒在怀里,“想知道就在这里陪我,别回去了。”
慕容峋不得便会在下一刻进来!阮雪音吓得撑着他膛弹起,手忙脚乱理衣裳,“我先走了。明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