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露深重,水汽从而降似又要下起雨来。阮雪音和竞庭歌并行于竹林石径间,都走得快,絮絮低语。
竞庭歌那头关于姝夫饶获知主要关于生平:
崟西长乐郡人,十岁以前都生活在家乡,与五年前告老还乡的太史令家是世交。十岁拜师,跟着彼时还只是太史郎的老师至锁宁。十年间修文历法、命理运数,二十岁那年被已为太史令的师傅举荐给阮佋,半年后封姝夫人。
“她有为何被赐了这个姝字么?”
“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去问阮佋?”册封拟字是国君的事,“且姝怎么了,封号也有门道?”
阮雪音转头看她一眼。
竞庭歌稍回神,“太牵强了。阮佋也许根本不知四姝斩。”
“但纪桓知道。”
湿漉漉空气凝了凝。“你在霁都究竟还有多少发现没告诉我?”
“都是些没完全连上的关节,不敢乱同你。”
竞庭歌一吁,“阮佋不见得会跟你实话。真想知道姝夫人册封时怎么解释的这个姝字,去找阮仲,让他下一道旨你去内史那里查看。册封文辞都是有记载的。他对你有求必应,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阮雪音甚觉不自在。她停步转面向竞庭歌,“你是不是还在怂恿他,”光问已是尴尬,“让他把心思继续放在我上。”
“是。”
“为何。”
“你要听实话?”
阮雪音盯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