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症状不一样。像我这种没胃口的,据说过了头三个月就会好至于呕吐,确有人不吐。”阮雪音整个赖在他身上,头昏脑胀,
“吐有什么好的,想想都难受。你该恭喜我。”
当晚,亥时,两人脱鞋卧榻正要睡,阮雪音吐了。
腹中忽上涌,她撑起来掀开床帐趿鞋便往外跑,顾星朗高声唤云玺,哪里来得及
呕在半路,不过少许汤水。
宫人们有条不紊进殿清理,默观看顾星朗一身寝衣在旁手忙脚乱,都觉可爱,头回见识。
云玺服侍阮雪音漱口再擦面庞,不多时又端甜汤进来。照例是顾星朗吹了又喂,两人都着寝衣桌边挨坐,云玺关门时看一眼,只觉像两个小孩子。
“这般说不得,白日说了晚上就来。我儿聪慧可见一斑。”
阮雪音拿一根食指戳他,“你儿聪慧我受罪。以后不许说了,乌鸦嘴。”
顾星朗但笑:“若事事都我说就灵,也便没那么多麻烦了。”
阮雪音稍怔,“瑜夫人接下来依次往临金、鹤州、麓州主持女课事宜,已经定了?”
诸王先后离霁都,拥王最晚,本该昨日走,偏纪晚苓于昨日请命:
国都这头已成气候,大城郡也该跟上,她愿受君命前往视察协助。
临金距霁都最近,或须与纪晚苓同行,拥王也便没走,等着圣旨下。
“明日下旨。”顾星朗答。甜汤尽,他搁了碗匙。
“授课一项,我跟她提的。没先问你的意思”
“是个好提议。她一身才华,久困宫中不得施展,我日日瞧着也觉愧疚。”他认真看她,“难得她擅长喜欢又愿意,自然准。”
阮雪音不再说什么,许多问题总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前路是走出来的。
“她如何了?算起来,七月要生产。”
是问竞庭歌。
有孕以来顾星朗只想她静养,许多从前会论的事,最近都不大说。“好得很。上官宴还指着那孩子日后出力,自会尽心照料,你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