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看到段正淳眼神不善,段誉细心地理了理白苏散乱的头发,“您别怪大哥哥,一切都是我鬼迷心窍。”
白苏冷哼一声,将脸撇开,他神色冷淡,不愿再同段誉说话,明显是被段誉之前一阵颠龙倒凤的操作气到,拒绝与他交流。
段誉自知理亏,悻悻然收回手,失魂落魄地低语道:“大哥哥,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打要骂皆可随意,但是千万不要不理我,我会生不如死的……”
天生高贵的世子爷,何曾如此低三下四,卑微讨好?白苏心弦仿佛被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他不愿轻易原谅,但短时间内也不想再看到段誉这张脸,干脆闭上眼睛暂时逃避。
段誉心中犹如油煎火烧,惶恐不安。那坐立难安的模样看得段正淳都想上手抽他,忒没出息!
看着可望不可即,伸出双手又不敢触碰的人,段誉身体颤抖,隐在阴影中的脸渐渐汇聚几分郁郁不平,有些心虚地自欺欺人,对段延庆道:“是你,都怪你,是你这大恶人居心叵测,故意给我们下烈|性|春|药,我才情动不能自持……”
“呵呵,段公子,你上次坐怀不乱的君子风度呢?”段延庆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煽风点火,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丧心病狂的反派人设,对白苏道:“厌恶吗?怨恨吗?呵,把你一个堂堂男儿郎,当做女子一般对待,肆意凌辱欺压,凭什么?就因为他是镇南王世子吗?”
段誉摇头,几近崩溃:“别说了……”
段延庆嗤之以鼻,继续对白苏蛊惑道:“雌伏在别人身下的滋味如何?以色侍人,床笫承欢……”
段誉一跃而起,出手如电:“我让你别说了!”
段延庆拄着铁拐,急速退去。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交手几十回合。段誉被激怒,磅礴能力源源不断地使出。
可惜段誉临阵对敌经验不足,段延庆故意露出破绽,引段誉近身,实则铁拐之中的暗器蓄势待发,一边又继续用言语相激:“对同门师兄做出如此丑事,还有何面目见天下人?”顿了顿,又道:“受此奇耻大辱,我若是你师兄,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噗!”
段誉心潮激荡之下,六脉神剑发挥出最大功效,射伤段延庆肩膀。但这种不管不顾的打法,无疑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不多久,段誉胸口中了暗器,内力充盈鼓荡,如野马失缰,毫无章法地在四肢百骸之间奔涌。
段誉发丝散乱,神色阴郁,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形似癫狂,周身气势骇人无比。
不好!
这是走火入魔之兆!
白苏出言提醒:“段誉!你清醒一点!”
听到白苏的声音,段誉灵台白光乍现,有一刻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