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段延庆怎会放过如此良机,他巴不得段誉万劫不复,好让段正淳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被烈火灼烧过的狰狞脸庞,浮现一抹狠厉,段延庆忽而怪异一笑:“你说自己是中了春|药才情动难以自控,对吗?”
白苏心中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呵斥道:“住口!”
段誉道:“不错,若非你太过奸诈卑劣,故意设计陷害,我怎会伤害师兄,当真万死难赎其罪!”
段延庆嘲讽道:“那你可大大冤枉我了。白苏身上确实中了云老四独门秘制的‘春风一度’,但你身上并无任何异样,何来下药之说?”
段誉惊愕,目眦尽裂:“不不不,这不可能!”
“你身上并无中药迹象。”
“那是因为我食用过莽轱朱蛤,百毒不侵。”
“嗤,你师兄不也吃过碧云草吗?‘春风一度’可不是毒,无论是莽轱朱蛤,还是碧云草,对它都无甚用处。”
“可,可是我明明感觉到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情|欲翻涌,不能自拔,怎么会……”
“那是你心动了。承认吧,段誉!你根本就是个趁人之危的好色之徒!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你师兄会怨你怪你,全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莫不如在他面前自裁谢罪!”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我……”段誉双手抱头,痛苦挣扎,几乎再也支撑不住,跌倒在白苏面前,哀戚地看着他,“你刚才就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有罪,我该死……”
段誉的心理防线快要被击溃了。
白苏急切地喊着他的名字,劝慰道:“你情我愿的事,你急什么眼?”
段延庆却道:“由始至终,被下了药的只有白苏一人,他没有反手之力,可是你有!是你强迫了他!是你假借中药的名义一逞兽欲!你还等什么,似你这种肮脏丑陋之人,还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
“段延庆!老贼,我跟你拼了!”段正淳等人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努力想要挣脱束缚,扑过来与段延庆决一死战。
白苏亦是恼恨段延庆可笑,枉自聪明了一世,却不知道段誉是他亲生儿子,现下对段誉赶尽杀绝,待知道真相后看他不把肠子悔青。
无奈他现在浑身酸软,体内还有药性残留,提不起剑,运不了真气。
段延庆的话字字句句专往段誉软肋上戳,还有意运用内力狭裹,直直送入段誉耳中,纵有白苏与段正淳等人一直在旁出现示警,却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