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却也知道平城这趟浑水,我搅不起来了。
这边有个谢向国,那边有城隍,都是我现在动不了的,所幸已经有常盈的消息。
大概……我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我转过身,重新拿起笔,给玄诚子画符。
他在我背后坐了一会儿,又走过来看了画好的符,偏头再看看我的脸色。
一脸愁地问:“你不对呀乐乐子,从昨晚回来就怪怪的,你在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跟你预想的一样,差一点回不来了。”我说。
他点点头,十分认同,“光看那光就凌厉的很,也就是你命大,换个人,肯定早就栽进去了。”
我“嗯”了一声。
可他还是不走,比我还怪地就赖在屋里。
直到我把一沓符画的差不多了,他才突然问:“你是不是想走了?”
我抬头,看着他没说话。
玄诚子又抓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把道士髻都要抓散了:“我就觉得你不对吧,你肯定是想走了……你妹妹的事有消息了?”
我答非所问:“你家祖师爷不是挺灵的吗?你要不帮我问问他,看我妹妹这次又会在哪儿?”
他一蹦老高:“我就知道,好啊乐乐子,你果然是要走了,我说嘛,你要不是走,怎么就这么好心的,一下子给我画这么多符,感情是一次做完,下次不干了?”
绕话题的方法实在拙劣。
我默默看他两钞,重新拽了一沓符纸过来。
玄诚子在我屋里蹦的出了一头汗,然后气哼哼地出去了。
他走以后,我也画不下去了,把笔扔在桌子上,拿出装常盈的瓶子。
里面的小人像一张纸片,虽然有鼻子有眼,却没有丝毫生机。
事情其实越来越明朗,常盈像玄青子大师说的一样,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老者也告诉我,不应该再找她。
只是我们朝夕相处十几年,我早已经把她当成亲妹妹,既是她真的与正常人不同,我还是想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