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沦陷的黄老邪,往这边看了好几眼,才依依不舍拿着牌走过来问:“爷,你睡醒了?”
“你哪只眼看见我睡了?”我一腔怒火。
他瞥了一眼我的房门:“您没睡怎么关着门不开?”
“我忙事不行吗?”
“行,要不您再忙会儿?我把这一盘打完,过来跟您说正事。”
“我没正事跟您说,打去吧。”
折回房间,订了个闹钟后,迅速跳上床闭目养神。
下午四点半,闹钟准时响。
我收拾东西出门前,跟黄老邪他们说在旅馆等我,哪儿也别去。
去了一趟医院,白曼清在病床上躺的好好的,阿斌一会儿削水果,一会儿买零食,把她照顾的也好好的。
她跟我说:“工地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你直接去就行,他们不会拦你的。”
我向她道谢。
她只点了一下头,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不过我手边的事情实在太多,并没多说什么,很快就又离开了医院。
回到旅馆,接了黄老邪,常盈,王澜若,一起往工地上去。
这次我们是掐着点过来的。
到的时候,工地正好下班,成群的工人,骑着各式各样的电瓶车往四面八方的家里赶。
我们从他们侧边,避开大片人群,往施工地里面走。
走到阳光斜照的边角时,塔楼的影子已经拉长在地下。
我跟黄老邪一齐动手,快速把线香,以及包里的各类东西拿出来,准备再试试进塔楼。
王澜若不明所以,蹲在旁边看我们忙活。
常盈原先来的时候,一直拽着我的衣角,笑眯眯地问东问丁。
这会儿却不开口了,远远站着,冷眼看着我们忙活。
我把一切准备好,转头叫她:“常盈你过来,站在到这儿来。”
她迟疑了一下,慢慢挪着脚往这边走,嘴里还嘟囔着:“哥,你干什么?你这个样子,真的很为叔诶。”
我笑着说:“那你把我当成为叔好了。”
她“哼”了一声:“你才不是他,他多可怕呀。”
“他有什么怕的,对你可比对我好多了。再说了,你在他面前皮的跟猴儿似的,我也没见你多怕他呀。”
常盈不说话了,但还是一脸不高兴。
她磨磨蹭蹭走到火盆边,跟王澜若并排站在一起。
我跟黄老邪蹲在另一侧。
先点香,再烧纸扎。
跟昨天一样,香烟依然是向着塔楼飘的,纸扎显出灵印之后,也往塔楼里去。
我小声跟黄老邪说:“这应该是个入口,他们都能进去,就是我们没法进,也没法把铃铛放进去。”
黄老邪翻着地上,还没投进火盆的纸扎道:“我见这里面还有您自己,你不是也想烧进去吧?”
“是,我先试试看,能不能把带着我灵体的纸人送进去,如果能,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老黄看我的眼神十分古怪:“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知道。”
“知道你还做,万一灵体烧进去出不来,你这个活着的人,就会变成傻子,像……像李发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