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客气,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他抓了一把自己头上的乱毛:“我也想,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那塔楼对她不太友好的。”
这个我心里也很清楚。
常盈回来的蹊跷,回来以后发生的很多事,也很奇怪。
现在又跟塔楼扯上关系,我还真怕,这事与她的关系太深,再影响到她。
但,不进去又不行。
跟黄老邪说:“这样,咱们两个晚上再去一趟,我重新烧个自己的纸扎。
黄老邪“嗖”一下就站了起来:“你疯了?”
“没有,我就是奇怪,为什么普通的纸人都能进去,我却不能。按李居士的说法,我前身就是在这塔楼里,那这地方不就是我的地盘,我来这里应该是熟门熟路才行,怎么还能挡住不让我进呢?”
黄老邪:“你也说了是前身,前身你是得道高功,做的是降妖除魔,现在呢,你都做啥了?”
我指了指他:“不也把你们给降了?”
他挥着小短手跟我抗议:“不一回事。”
“不一回事也得这么做,我自己去试,总比拿常盈去合适。”
这次的纸人扎的更为用心,扎完后在上面写了生辰八字,这个生辰八字,不是最早为叔给我说的,而是我第一次去王家,从他们家庚贴上得知的那个。
为保安全,我还把自己头发弄了几根,一并塞到纸人的肚子里去。
想了想,把手指点破,血也涂上去一些。
这种方法,放到普通人身上,极有可能这个人就废了,就算还活着,也跟行尸走肉差不多,估计比李发达都惨。
但我现在没别的办法,再说了,之前在平城的时候,城隍庙我都进过了,这个塔楼,未必就真能要我的命。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因此事“过去”了,估计我遇到的第一个人,应该就是无常阿福,相对来说,事情还是好说好办。
比起拿常盈冒险,我宁愿自己拼命。
一切准备妥当,我准备再出发。
走之前,跟小傀和唯子都单独交待了一下,让他们一定守好旅馆。
本来想在他们房间门上贴上符纸的,想想这一屋子的人,还是放弃了。
阿正这个人已经废了,除了陪玩斗地主,基本不管什么用。
王澜若是个傻白甜,对这个世界充满懵懂的幻想。
常盈浑身是谜,所以我每次跟他们分开,总会产生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把黄老邪留下来。
他有正常的人身,很机灵,办事也稳妥。
不过,今天晚上的事,不带着他,事情也很难成。
从旅馆出来,我们直奔工地。
夜班的保安已经跟我们混熟了,看到我们来,还招呼着:“要不要喝点茶,再去忙?”
“谢谢了,带的有。”我向他们摆了一下手,跟黄老邪往里面走。
他们也不跟着过去看,就是我们一走远,他们几个就头抵着头,开始小声嘀咕。
黄老邪抬头看了看天,十分忧心:“爷,今儿天气不好呀,你看那上头,一块块都是阴云,会不会一会儿月亮不出来?”
“闭嘴吧你,月亮不出来我们明天还得来,这一遭躲不过去的。”
他真闭嘴了。
但闭了没两分钟,就又开口:“我总觉得今天不是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