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丹尼时不时瞄他两眼，“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就一直叫你美……”
“于洇。叫我于洇。”
“嗯，于洇……于洇宝贝，是个好名字，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于哪个洇，只要是美人的名字都好听。”
于洇快窒息了。
终于，他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是寻望若发来的：“我已经到芭蕾舞剧院了，你在哪。我和尤拉在想办法进去。尤拉也来了。”
于洇嫌在车里手动输入费眼睛，干脆用上了语音。
“我马上就……”
丹尼的声音直接蹿了进来：“于洇宝贝儿，我们快到剧场了，你作好心理准备，和我一起迎接众人羡艳……。”
于洇吓得松了手，一晃神，消息竟被发了出去。
！！！
于洇手忙脚乱，想撤回，但消息的状态已经是已读了。
他两眼一黑。
寻望若回复：“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有人叫你宝贝。”
寻望若：“我剧院门口等你们。”
于洇战战兢兢：“好的。”
“下车吧。”车辆停稳，丹尼伸来了一只修长的手，要为于洇解安全带。于洇没应，一溜烟就钻了出去。
“宝贝儿，挽住我。”丹尼下了车，昂首立在路边，雄赳赳气昂昂的，“站直，于洇。我曾看过一本来自东方的古籍，上面说要像我这样，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才是最优雅的。”
“……”什么古籍会教人这种东西啊。
为了获得前往剧院的机会，于洇便学着他的姿势仰头挺胸，但他没有挽住丹尼。谁知丹尼一把搂住了他：“你不需要因为自己身份低微，就不敢亲近我。”
剧院门口的往来行人不少，而且都十分默契地侧首望来。他们似乎都认识丹尼，表情毫不意外。
“咱们能先进去吗……这儿有很多人。”于洇慢慢站得远了些。
其他人都穿着短袖热裤，只有他披着件五彩羊绒宫廷式披风，披风里还是件黑亮亮的皮夹克。造型诡异，极度丢人。
丹尼不以为然：“人多才好，最好让全城人都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
于洇皱眉：“我俩什么关系啊？”
“朋友关系。”
“……”
“感动吧？有我这样高尚情操的人做你的朋友。当然，如果你不想做朋友，我们还能做……”
“朋友就行，我很感动。”于洇说。
包厢不需要排队，和其他位置的入口是分开的。一路走来，于洇没看到寻望若和尤拉。他俩可能是在另一个入口等他。
趁着丹尼和工作人员检票交谈，于洇给寻望若发了句：“我先进去了。你们可以从包厢这边的通道潜入，安保人员很少。”
“于洇，你在干什么呀。”丹尼发现了他在手臂上点点点。
“没什么，检查一下义肢。”于洇说。
丹尼抚摸起了他的机械手臂：“是不舒服吗？好可怜……”
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两人走进了一个软座包厢，落了座。
于洇环视舞台，目光皆备。芭蕾舞剧院里绝对有什么异样，才值得被任务管理器标注出来。
舞台上幕布低垂，演出还未开始。而观众席也已经坐了大半，人声鼎沸。暂时没有异常。
丹尼问：“于洇，想喝点什么吗。金酒还是威士忌？”
“不用，清水就好。”
“包厢隔板用了能单面显像的材料，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从里面能看得到外面。”丹尼深情款款地看着他，“如果你愿意，我们甚至能在这里做些私密的事……”
丹尼说完就要摸他的脸，在触碰到他鼻尖之前的那一秒，于洇忽然站了起来：“我想去洗手间洗把脸，好困。”还佯装打起了呵欠。
丹尼：“你可以先在这里睡一会儿。另外，我为你找了个修理义肢的平民。刚刚你说不舒服，一定是义肢出了问题。”
于洇：“我、我不用……”
丹尼笑笑：“你不用担心开销，一切费用我来出。平民的服务价格不贵。”
好巧不巧，有人敲了敲门。
“咚咚。”
声音很轻，有点诡异。
“替你叫的平民来了。”丹尼欣喜地拍拍手，对门外的人说，“进来吧。我的宝贝儿手臂不舒服，你快来给他治治。”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迎面吹来一阵轻风，竟让穿着羊绒披风的于洇抖了抖。
寻望若身穿服务员的黑色小西装，胸前像模像样挂了个金属胸牌，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两人。
“丹尼先生，服务员111号，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