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呼吸一窒,这个妖艳的朱砂痣,出现在他的每一个梦里。
他手持一卷,正在看书,她踱着莲步走过来,薄绢曳地,酥.胸半掩,两点间的朱砂痣红的晃眼,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娇嗔,“书哪有我好看。”他热血翻滚,眉尾猩红,大手把她箍上书案,薄绢褪到腰际,他尝尽这一片香脂玉肌,直到红梅在她遍体绽开。
冬夜归来,她捂着他冰凉的双手,急的眼泪都掉下来,“怎么捂不暖呀?”情急之下,她拉开衣襟,红色的朱砂痣尽显无疑,她用热乎乎的身体暖他的手,温热渡入四肢百骸,他嘴角轻勾,搂她入怀,情到深处,让把她连骨带肉揉进心窝,她檀口微张,断断续续叫,“好热呀!”
午夜梦回,她爬到他坚硬的胸膛,泪水涟涟,“想阿娘。”他吻尽她的泪痕,“明日带你回去。”她破涕为笑,妩媚似妖,小手伸在他的身上,轻轻的挠,他心里的燥热,如翻江倒海,十指相扣,眉目传情,晨光微曦照进这一方芙蓉纱帐,她还在昏睡,胸口的朱砂痣红的仿佛要滴血。
两人每在一处抱着或说话,或亲亲,白璧无瑕上的那颗朱砂痣,都红的耀眼。
和眼前的这颗一模一样,甚至位置也一样。
烈酒的后劲涌上大脑,他恍然不知身在何处,梦里的美好仿佛余韵未消,他留恋那一份温情。
现在少女就在他的手边,像一个拨了壳的鸡蛋,莹白如玉,润滑若脂,仰着头等待他的垂爱,他稍一使劲,就可以拥她入怀,任他随心所欲,恣意妄为。
“将军。”香桃被他抓的肩膀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他猛然惊醒,低头见她双肩留下两片殷红的掌印,是他恍神时无意识留下的印迹,他手忙脚乱的扯过宽大的袍子,把她包的严严实实,“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香桃缩在他宽大的衣袍里,长睫轻垂,红唇微噘,显然是有点失落,这会她正头晕目眩,遂把头靠在他的胸膛,手脚并用的紧扒住他,眼睛慢慢阖上。
“你不许走。”她小声呢喃。
夏渊认命的仰身躺下,香桃像个小奶猫一样伏在他的胸口,睡的香甜。
他双臂环住缠在身上的女子,心里邪火乱窜,恨的牙痒痒。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有多危险!
胸上一团软绵,他情烦意乱,血液喷张,身体的难受程度简直和当日吃了“佛棍”一样。
她还身处险境而不自知,竟心安理得的抱着他睡着了。
她呼吸均匀,吐气如兰,青丝缠在他的小臂,他真的想像梦里一样,狠狠的欺负她,直到她嘤嘤哭泣,娇声告饶。
想到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夏渊不禁陷入沉思,梦里的女子和香桃是什么关系,两人胸前都有一颗朱砂痣,这是巧合,还是他梦里思淫,把香桃投射到梦中女子的身上?
还有在梦里,他明明对那个女子爱到入骨,内心的阴暗处为何有深深的负疚感,让他对她只敢远观,而每一次的情动,都是她先挑起欲.火。
他今晚喝了很多的酒,又躺在醉人的暖帐,只觉脑袋昏沉,什么都想不清楚。
他也累了,丝丝幽香传来,没有时间容他多想,他慢慢阖上了眼睛。
*
香桃向往常一样,天不亮就醒来,她眼睛还没睁开,就狠狠的皱起了眉头,脑袋里仿佛在搅泥浆,又沉又晕。
她记得昨夜和夏渊在马场的偏房里喝酒,她喝了一碗就醉了,后面有一些乌七八糟的行为,最后的记忆是夏渊出门,她抱着酒坛倒了一碗酒,再后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夏渊面前有没有做丢脸的事。
她悔不当初,伸手揉揉额头,头好疼。
这一动,她的心差点跳到嗓门眼。
她才发现她的身子下面竟是夏渊,她躺在他的胸口,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而她的两条腿,环在他精瘦的腰上!
一瞬的失神后,她蹑手蹑脚的抽出四肢,从他身上爬下来,猛打了个滚,身贴墙壁躺着,就是头皮扯的疼,她回头一看,原来头发压在他的手臂下面。
她手轻轻的握着头发,一点一点从他的臂弯往外扯,突然他臂膀抬高,缕缕青丝轻松被她抽出。
她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翻转身子背对他躺着。
夏渊醒了,两人同时静默,只能听见彼此微微的喘气声。
“天还早,再睡会。”
夏渊在沙场上练就了气沉丹田的说话方式,平时他说话声如洪钟,淳厚有力,当他刻意压低住嗓子说话的时候,声线带着微哑的性感,音色里充满了磁性。
蛊人心魄。
香桃小小的“嗯”了一句,声音低的估计也就她自己能听见。
她阖上眼,努力回忆昨夜发生了什么。
她喝了一碗“绿蚁”,整个人轻飘飘,晕乎乎的,行为和思想都不受控制,支离破碎的记忆中她好像拉了夏渊的手,还当着他的面坐到桌子上,最后在摸他的脸?
啊!!!
冷静,她告诉自己不要慌,摸个脸而已,刚才还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呢,这样一想,好像摸脸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了。
她应该没做更过分的事了。说不定夏渊还不知道她扒在他身上睡觉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