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怪只怪自己身子太敏感,一经拨弄,就使不上一点力气,当触到关键部位,她一口银牙咬碎,逼自己不要出声,一旦防不住,出来的声音媚的简直能腻死人,她只会被欺负的更惨。
活了两辈子,道理她都懂,这是人性,生理构造如此,谁都不能免俗。
可是,对方却是这个人,她只能叹天意弄人,老天爷就喜欢错点鸳鸯谱。
夏渊要水回来后,见香桃抱膝坐着,头深深的埋在双膝之间,一头凌乱的墨发逶迤在罗汉床上,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他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抱起,往浴房走去。
香桃一惊,压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的粗重,“你要干什么?”
夏渊面色潮润,眸中含水,眉尾绯红,好看的下颚线柔和迷人,他薄唇微抿,嘴角上扬,勾起的弧度性感又魅惑。
“我帮你洗洗身子。”他弄的,他负责处理。
闻言,香桃眼睛倏然睁圆,她下意识拒绝,“不要。”
没有刻意处理过的少女娇音简直要人的命。
浴房里水雾缭绕,蒸汽熏人,烛火通明。
刚才在暗处,两人怎么荒唐,至少有一层遮羞布,这一走到明晃晃的室内,香桃下意识转过脸,把自己藏到了夏渊的胸膛里。
夏渊浮浪一笑,俯到她的耳边道:“不要怕羞,就我一人。”
香桃啐了一口,一拳打在他的胸膛,“烦的就是你。”
夏渊勾唇浅笑,眉梢眼尾尽是风流,黑暗里只尝到她的美好,这会正尽享眼福。
少女长得真是美妙,通体雪莹,又因着羞赧,透着一抹红,曲线凹凸有致,每一处都是诱人,五官长得就更好看了,美的张扬又肆意,偏水眸清澈干净,让这一张明艳的脸上多了一分恬静。
又纯又欲的样子,就和她这个人一样,两副面孔。
“你人冷,心果然是热的。”夏渊望着香桃意味深长的道。
香桃不想听他狎浪的话,圆目瞪他,“放我下来,你出去,我自己洗。”
夏渊摇头,“不行,你手脚无力,掉水里上不来怎么办?”
说着他手起刀落,她身上瞬间片甲不留。
香桃失声“啊”了一句,不知哪里的力气,瞬间藏到水里,只留一个小小的脑袋露出水面。
夏渊嗔笑一声,双手撑在桶沿上,身子一点一点压下来,待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他细细打量着她粉嫩的娇颜,一向清冷的脸上漾着止不住的笑意,突然在她唇上“吧唧”嘬了一口,“不逗你了,你先泡一会,洗好了叫我,反正——”
他轻轻一顿,掩眸笑了,“我们来日方长。”
小桃拧眉,默默腹诽,谁要和你来日方长。
正要放过她的夏渊正好捕捉到她的小表情,剑眉一竖,两指弹起一束水花溅到她的脸上,“别再故作矜持,你心里爱惨了我。”
说完懒懒的走出了浴房。
香桃瞳孔一震,血色上涌,他...他凭什么这么说!
香桃狠狠的搓洗自己的身子,直到整个人耳目一新,没有一点别人的味道,才慢慢走出浴桶。
她不想惊动夏渊,所有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她先拿浴巾把身子擦干。
虽说洗掉了身上的粘腻,可是被夏渊弄的斑斑点点,经这一洗,反而更刺目了,仿佛一朵朵红梅,傲然肆意的开着,跟夏渊一样张扬。
香桃愤然拿过寝衣,把它们掩盖在看不见的地方。
谁知她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她忙伸手扶住桶沿,堪堪稳住身子。
夏渊听见响动,快步走到浴房门外,隔着一道门帘,关切的问,“洗完了?需要帮忙么?”
“不...”话说了一半,香桃忽然打住,轻轻的道:“洗完了。”
夏渊撩帘进来,见香桃穿着舒服宽适的寝衣,头发湿漉漉的缠绕在胸前,慵懒又迷人。
“我帮你擦干头发。”
香桃低垂着眼眸,没有拒绝,伸出细细的食指,指向对面的干巾。
夏渊仗着身高手长,没有绕过去拿,隔着香桃伸手去够,他的五指刚触到毛巾的一角,还未来得及勾起,只觉一双软软的小手对着自己的腰部轻轻一推,他整个人失去重心,“哗啦”一声,他整个人掉进浴桶之中,溅起好大的一片水花。
在水花飞出桶外之前,有一个窈窕的身影,猫儿一样溜出浴房。
夏渊衣衫尽湿,整个人泡在水中,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
“洛锦秋!”他咬着牙低吼。
*
晨曦柔柔的打在象牙花暖帐上,室内一派静谧安详。
夏渊掀开眼皮,旁边已经没人。
昨夜他一不留神着了香桃的道,把自己收拾利索上床的时候,香桃已经睡着。
看她睡着后恬静的模样,他的气已经消了大半,这会想来,只觉得她还真是顽劣,兀自摇头笑了笑。
他撩开床帐走出来,穿过屏风就见香桃坐在铜镜前,皱着一张小脸轻轻叹息。
夏渊走过去,递上药膏,“这个送你了,以后应该会经常用到。”
实在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每每衔上她的香唇,他觉得自己已经非常克制了,可总是弄肿她。
归结原因,不是他对自己的克制力有什么误解,就是香桃太娇弱了。
香桃接过药膏,横了他一眼,“难闻死了,谁要经常用。”
夏渊凝眉,是么?
香桃用指腹沾了一抹药膏,薄薄的涂在唇瓣上,她唇瓣本来就丰盈,微微肿起后,更是饱满诱人,涂上药膏后,水光滟滟,甚是悦眼。
“味道难闻么?”夏渊弯下要,整张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眼睫一眨,衔上她的唇瓣,不疾不徐一点一点把所有上过药膏的地方舔了一遍。
香桃拼力推开他,气的满脸羞红,转过身,又得重新上一遍药。
夏渊慢慢回味,一本正经道:“是有点难闻,回头让军医专门为你研制一版药味小的。”
“不用。”香桃挺着倔强的美背对着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夏渊不以为然的笑了。
这时,崔副官在外行礼道:“将军,小娘,老夫人让你们过去一趟。”
夏渊指了指香桃的肿唇和脖子上的红点,“你可以么?”
香桃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祖母昨晚受了打击,现在叫他们过去,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肯定得去。
彩月进来伺候香桃换衣服,她最是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面对香桃惨不忍睹的身子,她并未显出惊讶的神色,只是心里默默腹诽,这将军打仗狠,怎么对小娘也这般不知怜惜。
她未经人事,哪里知道,这点点红痕,就像是男人攻城略地后插遍城头的战旗,是在炫耀占有欲。
最后香桃穿了一件高领的襦裙,总算是把脖子顾好了,至于唇部,已在消肿,估计走到寿安堂就没那么明显了。
一应收拾停当,她走出寝室的门,院子里夏渊正在等她,两人一起往寿安堂走去。
花嬷嬷老远就开始招呼他们,“将军,小娘,你们可来了,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们呢。”
走到寿安堂的正厅,才发现,国公府所有的女眷悉数到齐,祖母端坐在上首,一脸凝肃,看到他们二人进来,嘴角牵了牵,终是没有挤出一丝笑意。
香桃和夏渊快步走到夏老夫人跟前,礼数周全的行了礼,分坐两旁。
昨晚虽然很多家眷没有到场,但是经过这一夜的传播,估计也没人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所以厅里没有了平日的喧哗,大家不约而同的沉默,眼光一瞬不瞬落在夏老夫人身上。
夏老夫人活得通道,钱财权利都视为身外之物,她一贯觉得府里没有男人,大家同为女子何苦彼此为难,不若快快活活的生活一场。
所以很多事情,只要看得过眼,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忘了人心难测,助长了林姨娘的大胆和贪心。
她不管事,好说话,但身份地位在那摆着,这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还是看她怎么决断。
夏老夫人看着这一屋子惶然的目光,中气十足道:“府里出了什么事,大家也都知道了,所谓人心不同,各有其面,有人心思歪了,也算是自食其果,你们且不要被影响,几个蛀虫而已,倒不至于影响了国公府。”
她转脸看向夏渊,“但是,国不可一日无主,这家也一样,你是国公爷,你说这中馈之权由谁当着?”
夏渊凤目一掀,扫向一个人:
“我看香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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