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独累得够呛,一时间也不好多问,便叫上孙禄去厨房弄饭菜。
傍晚时分,冒着热气的铁锅鱼端进来,架在煤球炉子上,歪在椅子里冲盹的老独闻到香味儿,一下精神起来。
潘颖一天吐了两回,肚子早瘪了,见一切就绪,朝老军和老独嘿嘿一笑,抄起筷子就想去夹鱼。
“等会儿!”
老独一瞪眼,劈手夺过她的筷子,却把她面前的杯子倒满了酒。
潘颖一脸苦相:“叔,你让我先垫吧垫吧,不然我真喝不下去。”
“谁说这酒是给你喝的?”老独又瞪了她一眼,“这杯酒是要你敬给你恩公的。”
潘颖眼珠一转,忙满脸堆笑的端起酒杯捧到他面前:“叔,谢谢您救了我的小命,以后您就是我亲叔了。”
看她嬉皮笑脸,老独也不禁被逗笑了,却是摆了摆手,“傻姑娘,你都叫我叔了,我帮自己家孩子还不是应该的啊?这酒不是要你敬我,是敬它的。”
说着,竟抬手指了指炉子上的铁锅。
潘颖嘴角扯了扯,挠着头问:“您的意思是……让我敬这条鱼?”
见老独笑眯眯的点点头,潘颖虽然一脸懵逼,却还是装模作样的端着酒杯朝铁锅作了个揖,嘴里叨咕一番不着调的感谢词以后,看看老独,把杯子里的酒一股脑倒进了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