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独又给她倒了杯酒,孙禄终于也忍不住了,小心的说:“独叔,敬一杯意思到了就行了吧。”
跟着偏过头小声跟我说:“少放点白酒提提味不错,放多了这鱼就不好吃了。”
老独年纪虽大,但耳朵却灵的很,明显是听到了他的嘀咕,横了他一眼,说:“谁说这酒是给鱼的,它都被侉炖了,把酒给倒锅里,那不是浪费吗?”
我和孙禄都哭笑不得,潘颖的表情更是滑稽的不行。
老独拿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这杯酒,是我替你这傻姑娘敬仙家的。”
说完,拿起筷子,招呼我们开动。
看林的屋子虽然简陋,但一堆人围着铁锅有说有笑,吃的是热火朝天。
潘颖狼吞虎咽了一阵,见二老都喝的神采飞扬,看了看我,终于忍不住问:“独叔,你先前给我吃的团子是啥做的啊?”
我和孙禄一听,就都绷住了嘴。刚才在厨房我们就已经发现,鱼是被杀了,死状却是相当‘惨烈’。喂给潘颖吃的‘团子’满是鱼腥味,多半是和鱼身不见的那些部位有关。
果然,老独又喝了口酒以后,咂着嘴说:“八寸鱼骨捣碎,混合鱼眼、鱼皮,加上鱼血、鱼鳔和少量的鱼胆……”
不等他说完,潘颖就翻起了白眼。好在她心也大,才没再次吐出来。
孙禄倒是来了兴致,说:“独叔,您可真神了,单凭一尾鱼,就能拔了伥鬼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