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君,谁敢治他的罪?
想到这,安贵妃忽然福至心灵,猛地抬头看向任怡——
原来是这样!
太后?!
假如任傅执意让殷皇后背锅,那么除了太后之外,谁都不可能阻止得了。
太后是那个唯一可以替殷皇后主持公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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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怡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不过语气里的警告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她没再多说,嘱咐了殷皇后好好休息之后,便起身要告辞。
安贵妃当然看出了任怡有些生气了。
老实说,难得有一次跟上了夏清阳的思路,安贵妃有些心潮澎湃,但更多的是紧张。
她意识到,此时此刻只有她能帮得上夏清阳。
一种油然而生的责任感促使着安贵妃猛地起身:“怡姐,其实我认为菀音说的有道理。迄今为止后宫无一人诞生过子嗣,说不定都是因为皇上……”
“够了!”任怡猛地停下脚步,厉声打断,“淑玉你也疯了吗?”
安贵妃被吓得赶紧闭上嘴——怎么办,她好像非但没帮上忙,还让怡姐更生气了。
夏清阳在此时缓缓起身:
“长公主,菀音无意冒犯。只是排除所有可能性之后,那个最不可能的,也许就是我们都不愿相信的真相了。”
任怡皱了皱眉。她没想到夏清阳看着挺聪明,实际却这么不识时务。
然而正当她要说点什么,就听夏清阳接着说道:
“我知道,不拿出证据就无法说服您。这样,我斗胆请求您这两日先寻个由头在宫中住下。明日或后日,我请您看场戏。等这场戏过了以后,您再骂我胆大包天或是罚我口无遮拦,我都绝无二话。如何?”
任怡微微眯眼盯着夏清阳,半晌才道:
“行。正好这几天宫里在做迎接使团的准备,我左右也要陪在母后身边,就看看你要请我看的是场什么好戏。”
夏清阳心下一松,却没有行嫔妃常行的那种宫礼,而是拱手行了一个客卿之礼:“多谢长公主成全……”
“不过你可别闹得太过分了。”任怡似乎根本不觉得夏清阳能拿出什么证据来,因此语气不太好,“最后真闹出大事来,在场这几人都没办法给你收场。”
夏清阳淡淡一笑:“长公主放心,菀音心里有数。”
随即任怡离开,偌大的厅内只剩夏清阳三人。
气氛终于稍稍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