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夏清阳花了几分钟时间,给殷皇后简单讲了她和安贵妃方才的经历,以及“任傅是犯人”这个结论的由来。
殷皇后终于不再疑虑。
她揪着手中的帕子,就像在揪着自己支离破碎的心:“我一直以为,生不下孩子是我的问题,甚至在进入游戏后,还偷偷去医院做了几次检查。可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孩子下此毒手?
为什么明知真相是什么,却还是要在人前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
夏清阳轻抚殷皇后的肩膀,等她情绪平复了一会,才道:
“现在重要的不是为什么,而是你想怎么做。”
她想怎么做。
恍惚半晌,殷皇后抬起手来,覆上了搭在她肩膀上夏清阳的手,嗓音微哑:
“清阳。”
“嗯?”
“我想离开他。”
殷皇后好像从未有过如此坚定,又如此决绝的语气,“我想离开他,带我父母家人一起离开,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做到这些?你一向聪明,你帮姐姐想想,算是姐姐求你——”
夏清阳被殷皇后这一番话说得眼眶发热。
她知道,殷皇后大约是已经从长公主那里听说了自己父亲的事。
她理解地抱住了殷皇后。安贵妃见状,也凑过来搂住殷皇后的肩膀。
夏清阳:“好,我回去想。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你身上的怀疑洗清。给我点时间。”
“嗯。”
三人都整理了一下心绪。
过了一会,安贵妃发问:“唔,你想让长公主把消息带给太后,继而让太后来替殷姐姐平反,这点我明白。可,你说的‘好戏’是什么?演了这场戏,怡姐就能相信任傅是犯人了吗?”
夏清阳:“对。”
“什么戏啊这么厉害。谁来演?”
“你。”
“我?”安贵妃茫然地指着自己。
夏清阳点点头,予以重任一般地拍了拍安贵妃的肩:“从现在起,你就怀上了任傅的孩子。明天就宣太医进宫,等太医为你诊出喜脉来,好戏自然就开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