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恼怒中,那凤太师更不应出门!
可凤太师能出去了,是不是代表皇上不生气了?
非也,自古帝王可非鄯善之辈,多是心狠手辣,果断诀罚上位,哪来的慈悲之心。
君心难测啊!
楚肖想不通,自然也就不多想,做好自己的守卫职责,足矣。
……
所有人离去,昨夜木离又开始做梦了,梦境里云雾缭绕之处,似灵山仙境,却又不像,那梦境甚是熟悉,却又似不曾去过。
木离醒来,迷茫地瞅着房顶,无所云依:这酒肆终将不会是自己永久地居所。
她兴致缺缺地起了榻,刚收拾利落,凤太师竟上门而来。
木离看着他,却并不畏惧,只是一段时日未见,父亲两鬓竟多了几缕白发,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诸多的憔悴,木离有些于心不忍。
凤太师瞅着她,就那么站定,默不作声。
“楼上有包房,请!”木离看了他好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两人一前一后,终是上了楼。
最有眼力见的小五,奉了茶,悄然退下。
一盏茶过后,凤太师试着开了口,“既然回了京城,为何非要这般打扮?”
木离端着茶盏的手,顿了好一会儿,“人死了,若是能活,自然要查出凶手。”
“既然死而复生,就更应该好好活着。”凤太师满眼复杂,许久才慢慢道。
“呵,凤太师说得很轻松,一个被施加了诅咒的凤大小姐,如何能好好活着?她也许真该死。”木离轻飘飘地说着,眸子里却炙了冰。
“皇上给我下了命令,让我七日内带离儿进宫,若是不然,凤家上下为安王抵命。”凤太师终于换了口气,用迫于无奈的压力,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安王死了么?”木离冷冷一句,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