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修?这是什么意思?就跟去北京城见乾隆爷一样?”
“不,读书。北海镇的制度和施政手段跟满清完全不同,当管理者就必须要先学习。”
额依多布多尔济听完脸都黑成锅底了,心说爷都三十好几了还要啃书本,有那工夫喝酒吃肉不好?
他虽然不明白“gāo • guān”是个什么官职,可上面还有个“gāo • guān”却是听明白了的。别说了,肯定就是一摆设。这让他原本火热的心思一下就变得拔凉拔凉的,心说这还不如继续给乾隆爷磕头呢!
就北海镇这条件,别说自己父子不可能答应,各旗的台吉们打死都不会同意。札萨克不能当了,多出个劳什子的“县政府”来,别说了,北海镇这是要把旗务都揽在手里。
最关键的是“世袭罔替”的尊荣和体面都没了,这让大家以后还怎么继续当人上人?这不是改制,这是要挖王公贵族们的根!
到了这会儿,额依多布多尔济已经没心思再谈了。不过告辞前,他又请范统批了条子,跑到北海商社进了不少的卷烟和高度酒。在他看来,北海军虽然不是东西,可他们卖的东西倒是真不错。
......
“没了差役,免了那几万两银子的欠债那都是新朝应有之义。可他们还要在盟旗上设衙门直接插手旗务,简直欺人太甚!”
几天后,老奸巨猾的车登多尔济在听着儿子的抱怨,久久没说话。他知道自己的盘算落空了,大清的皇帝只是夺了他的权,而北海镇则是要挖他的根。
什么gāo • guān,骗鬼呢!没了世袭罔替的高高在上,以后黄金家族连草原上的土坷垃都不如。
两天之后,深思熟虑的车登多尔济上门拜访了库伦办事大臣松筠。他向松筠提出,希望尽快联名奏请朝廷,准许喀尔喀四部会盟,意在共同协商,如何应对虎视眈眈的北海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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