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现在到了北海镇的这些岛国流民家庭里,基本上每家都有两三个孩子。而且因为饥荒的原因,幼童很少能存活下来;能熬到来北海镇的,基本上都是九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的。
迫于赵新的威严和不听就不给饭吃的威胁,很多不愿意自家女孩子上学的家庭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服从。
经过胜海舟等人的统计,最后的适龄上学儿童竟然高达八百多人。
这一下可好,赵新纯粹是作茧自缚。
为了不被刘胜等人看笑话,这厮让陈青松带着流民帮忙,在营地的旁边拓展出一大块的空地,并架设了围栏。
还不等土地平整完,赵新便开始了自己的教学生涯。
于是,“赵老师”只能每天一大早起床,强迫着自己跟刘胜他们一起跑步。等早饭后,就拿着一个大喇叭开始上课。
每天上课的时间是早上八点到中午吃饭,下午这些孩子就得去帮着父母干一些活儿。
由于人数太多,八百多个孩子被分成了十六个班,平均每个班五十个人。这些孩子拿着领到的铅笔和练习本,按不同年龄段分别坐在了十六个大棚下,老老实实的面对黑板,等着赵新来给他们上课。
赵新起初想的也很简单。由于这些孩子几乎都不识字,他决定每天就教五个字。
不过第一天十六个班一上午跑下来,兽医刘铮还有张波就被“赵老师”给拉了壮丁。
“二位兄弟,帮帮忙吧,我真盯不过来啊!”赵新哑着嗓子哀求道。
本来刘铮是每天上午视察那两百多匹马,下午和晚上要给训练的士兵们上普通话课。最后在赵新的死磨硬泡下也只好同意,马匹的视察就改为两天一次。
张波则是因为目前他只能算是个打杂的。由于西拉河东岸的工业加工还没启动,张波每天就跟着陈青松处理一些垦荒上的事。
第二天早上,“赵老师”左胳膊底下夹着大喇叭,右手端着一大杯阿妙给泡好的菊花茶。慢悠悠的从营地出来,继续上课。
虽然拉了两个壮丁,不过教学内容还是按照赵新自己的要求。这厮准备在孩子们初步掌握了一百个汉字和念法之后,就开始他的“洗脑大业”。
例如“幕府是黑暗的,将军全家都是混蛋的,诸藩大名是无耻的,武士们全都是混吃等死的……”诸如此类。
同样类似的洗脑课程,也在刘胜他们那边的训练营地中展开着。
“弥市郎。”
“到!”坐在第二排的弥市郎已经能够正确听懂自己的中文名字并立刻回应了,他立刻起立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