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给大家讲讲你的体会。”吴思宇背着手,淡淡的说道。
“啊?我!”弥市郎没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和久藏聊了些心里话后,今天就被点名了。
“弥市郎出列。”位于队伍前排几步之外的久藏说道。这小子已经当上了班长。
“是!”弥市郎哆哆嗦嗦的从围坐成扇面的队伍里里走出,站在了队列前面。他身后就是久藏。
“别紧张,就把你昨天对我讲的跟大家说说。”久藏看到站在队列前的弥市郎非常紧张,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平和的说道。
“是!”弥市郎转身一个立正敬礼。
可等他转身面对大家伙时,这厮又麻爪了。
“我……我……报告班长,我能用家乡话说么?”
久藏看了一眼右后侧的吴思宇,见对方点了点头,便转头对弥市郎说道:“可以。”
“俺,俺是本松的。俺昨天和班长大人说,俺家里以前还算富裕,父亲带着我在山坳里偷偷开了几块田出来,那会儿还能供弟弟去町里的私塾读书。结果,结果没过几年,藩里的老爷们开始检地,俺家那几块田就被查出来了。”
弥市郎渐渐的不再结巴,而围坐的士兵们都在看着他。
“藩里让俺家补缴过去五年的租子,可日子过的那么紧,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后来,后来弟弟也私塾也就停了。
父亲没办法,只好去町里给武士老爷家打工;母亲也去了町里给商人家里帮佣。后来父亲病了,因为没钱,半年后人就没了。”
弥市郎此刻的眼眶已经红了,牙齿被他咬的咯吱吱响。
“当时,俺去求武士老爷赏点钱给父亲买药,结果他说,你欠藩里的年贡还没缴齐,还想借钱?我给街上的狗都不给你。
父亲去世后,母亲还得去町里帮佣挣钱。结果,结果有一天村子里的人跑到田里告诉我说……”
弥市郎再也说不下去了,蹲在地上埋头哇哇大哭。
“到底怎么了?别哭啊。”几个前排的士兵劝着弥市郎。
“唉!别问了,这事我知道,我是他隔壁村子的。”一个士兵摇头叹息,对那几个劝解弥市郎的人说道。
“那你说,到底出什么事了?”一个年轻的士兵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