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太太那双锐利的眼底流露出失望和疲惫,“做什么?当然是给你收拾烂摊子!”
郭连忙膝行向前,抱着袁老太太的腿道:“母亲,您方才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也晓得错了,我只求您别和大郎说这些,或者,等到大郎春闱之后得了榜眼探花再说,大郎现在已经是解元了,他再努点力,功名是没有问题的,这个节骨眼上,您跟他说这些,会让他分心的,母亲,你也想看见三元及第,不是吗?陆家有这样的殊荣,别说宛城了,就是到京城也受人爱戴的!”
袁老太太听不下去,一脚踹在她胸口上,“你晓得错了,你晓得错了就不该拦我!这么点事情都招架不住,影响了考试,那嘉志他就不配做我陆家的子孙!更不配承袭我陆家的名声!”
郭氏捂着胸口疼痛难已,“不,母亲,大郎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
袁老太太看着她斑斓的泪痕,冷冷一笑,“我能看着嘉志长大,也能看着旁人长大。”
郭氏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袁老太太道:“那养在陆蹇名下的李逵不也是我们陆家的子孙?再不济,我叫大老爷再娶一门妾室,再有个孙子,拿到我房中手把手的养,不一样可以?”
袁老太太垂下眸,气狠了脸庞,神情稍稍转淡,“所以,你还要拦着我吗?”
郭氏一惊,跪着往后退,直至中堂才停下来,断断续续地抽泣。
陆昱也在这时出了声,“母亲,不必生气,索xìng • shì情才发生,我今天又同嘉志说了一番话,想必也没那么严重。”
袁老太太没说话,擎着杯喝茶。
几盏茶之后,陈妈妈急匆匆地走进来,声音带着忧切,“老太太,奴婢刚刚去了族学,没看见大爷。”
“怎么会?”
郭氏惊得起身,“那他会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