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太太却恍惚想起什么,她看向陆昱,“今个儿你同嘉志说了之后,确定他回族学上课了?”
陆昱忖度着,犹豫道:“我瞧他那样子,失魂落魄的,应当是去族学了,母亲,你也晓得,嘉志一向听话。”
“听话,有这样的母亲,他能听话道哪里去!”
郭氏不得羞,抓着陈妈妈细问:“你可有问过旁人,他们见过大郎没?”
陈妈妈摇了摇头。
顾瑾琼坐在床沿边,喝着白粥,听着卞妈妈说长房的事,惊讶地道:“那琮表哥去了哪儿?”
“你还关心他?你不关心关心一下自己的病?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病的?”
顾瑾年嗔怪着,从屏风后绕了进来。
顾瑾琼连忙掀开被子要下床,“姐姐,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在前厅陪着外祖母和父亲他们?”
顾瑾年快走几步,将她拦在了床上,“病还没好就下床,防不得沾了地,又过些凉气。”
顾瑾琼嘟囔着,“这都快端午了,热得厉害,怎么可能会有凉气。”
“胡说!怎么没凉气了?前个儿时候我还看见灶房里的翠果着了风寒,可见这天再热,不注意着,都会着凉。”
顾瑾年乜了她一眼,转身结果下人捧上来的汤药,“刚熬好的,趁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