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逊听完了晏迟更加露骨的“提醒建议”,看着三孙女的目光就忍不住很是嫌弃了。
“晏三郎的意思,无非就是警告我不要干预他的婚事,你说你,明明模样长得跟你小娘没差,天生的姿容很非凡了,咋就这样不顶用呢?是不是你说错了话,今日又再激怒晏三郎自己还没发觉?”
气死他老人家了,孙女中目前唯有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结果在晏迟眼中也就是个庸脂俗粉。
芳期一听不好,连忙自夸:“祖父可别冤枉我,晏郎君对我已经不错了,今日明明还允我和他一同饮谈呢,围着炉子一起吃麻辣火锅的交情!晏郎还说了,让我有空常去,多做几道美食,祖父,麻辣火锅可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连温大娘都做不来。”
但只不过嘛……
“翁翁,晏三郎可不是冯莱这样的骗子,他是真的深谙玄道奇术,像他这样的人,行事完全不依世俗礼矩,指不定压根没想过成婚呢,等银子存得够多了,就往深山老林一扎,修长生不老去了。所以啊,晏三郎才这样反感婚事被算计,他是用个半仙的眼光,看待我们这些芸芸众生。”
覃逊:……
“修长生不老靠的是钱财?”他莫名竟用这样的质疑否定三孙女的消极。
“不靠钱财,怎么鲜少见平民百姓立志修长生的,不都是君王和贵族才有这志向么?”芳期言之凿凿。
覃逊觉得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芳期却觉得自己达到了让祖父明白自己虽然有用,但这有用的程度只限利用厨艺博求晏三郎的赏识,做一个普通朋友,是万万不够资格赢得晏大夫明媒正娶的,祖父真可以打消跟晏迟联姻的想法了,还是考虑考虑替她找个寒门郎吧,这样一来祖母并不至于埋怨祖父护短偏心,大大有利二老仍然夫妻恩爱下去,多么两全其美的事啊,祖父快下这愉快的决定吧。
覃逊下了另一个愉快的决定:“你想办法吧,要以我们相邸的名义给沂国公府难堪,不用担心事情闹得不可收场,我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相邸对沂国公夫妇二人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