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壁是排琉璃窗。
推开即见合欢树,凌宵墙,这里既能饮茶小酌,又可看书对弈,便是这夜窗外一片凄风苦雨,因有火墙地热,即便推开琉璃窗竟也不会觉得寒凉,反而有种外头寒蝉凄切,室内温暖如春的踏实满足感。
“你执红子,先手起着。”晏迟拿起黑子便摆在自己一方的棋盘上。
他瞄一眼芳期那边,发觉棋子横竖是没有摆错的,看来的确会下,不是说大话。
晏迟捧盏,喝一口茶,这当然是九月重新泡来的了,不是芳期点出那盏“毒药”,他见芳期起手就是“炮起中宫”,挑一挑眉,心说丫头竟起中炮局,很雄进的风格啊。
十多步后……
芳期的双炮就相继被毁了。
然后为了护马,又把车送给了晏迟的冷巷炮。
很有自知之明的弃子认输了。
“你这叫会下?”都还没真正开动脑筋的晏国师惊奇了。
“会下啊,不是也走了十多步么,没犯规吧?”
晏迟:……
“是谁教的你下棋?”
“徐二哥。”
“你过去跟谁对弈过?”
“人就多了,但除了徐二哥没人愿意跟我下第二盘。”
“那你居然还不知道你棋下得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