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为了高蓓声可真舍得“注本”,可惜,任是无期如何彪悍,在国师府可蛮横不起来。
“你的名叫做无期?”
“是。”
“高氏,你好大的胆!!!”晏迟拿起一枚象碁,重重打在棋盘上另一枚象碁上。
芳期:……
她的巡河炮又折在了晏国师的马蹄子下。
高蓓声被凶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喘,站都站不住,像立时就要翻白眼昏厥过去一般。
“郎主恕罪,奴婢的名是相邸老夫人所赐,与孺人无干。”
晏迟根本不搭理官奴,单指着高蓓声质问:“是相邸老夫人有意用这官奴羞辱我与夫人么,高氏你明知这奴婢的名不妥,却故作不觉,你可别把过错都推在相邸老夫人身上。”
高蓓声这回不敢再咳喘了,连忙申辩:“姑姥姥怎会折辱阿郎……”
她自己都醒悟过来这无异于承认老夫人有意折辱的人是芳期了。
“我表字无端,老夫人和高氏你们是知道的吧,一介官奴,名讳竟敢犯我表字,这不是折辱我?还是说,老夫人和高氏你出身名门,竟然不知奴婢应当避讳主家?”
“奴婢知罪,奴婢恳请郎主赐名。”无期果然是一员悍将,这时一看情形不妙,居然还能冷静沉着,企图把这桩事用“赐名”了结。
“我不会赐名,我只会赐死。”晏迟终于搭理了搭理无期。
当然还不如不搭理。
“夫人宽仁,不愿为了这点小事动肝火,施责罚,但我的眼里可从来揉不进沙子,高氏,这个官奴我要交官牙发卖,但她本是你的人,身契也在你手里,你可以保下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