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不会也在……莫须有名单上吧?”芳期的心微微有些绷紧。
“羿杜没有加害赵叔,他当时年纪还小,且又一直跟羿桢、罗氏如同陌路,对了,你可知道羿杜为什么如此厌恨他的生母和同胞兄长么?”
芳期:呵呵哒,我怎么知道?
“晏郎这么说,就肯定不是因为淮王幼年时被生母疏于照顾的原因了。”
因为那几乎是众所周知的原因。
“羿杜对自己的生母和胞兄虽然心怀不满,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反目成仇,他幼年时跟司马氏母子更加亲近,所以与司马修,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司马修是知道羿栩的隐情,且在羿栩的影响下,他也染上了断袖之癖,然后司马修又影响了羿杜。
对于这种隐晦的情感,司马修一直占据主动,世人看不出来,但被罗氏发觉了蛛丝马迹,他惊觉司马修对自己的儿子怀有不良的企图,肯定又惊又怒,所以……我也不晓得罗氏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她为了斩断司马修跟羿杜间的孽缘,居然企图让几个小倌对司马修用强。”
芳期:……
男男之间也讲究个贞洁观的么?!
“这件事当然没得逞,还被司马修给抓住了罪柄,把罪柄交给了羿杜由他处治,羿杜能怎么处治呢?只能是坚定与罗氏、羿桢决裂,从此成了司马氏和羿栩的傀儡。”晏迟道:“不过在我看来,羿杜虽然也有断袖之癖,但他似乎并不那么坚定,我再说得明白些吧,他只对司马修例外,对别的男子并无这种情愫,反而对淮王妃和你那族妹,也并不是全然无情。”
芳期扶额,这意思是淮王是既有断袖之癖,又能接受男欢女爱?怎么听,怎么觉得搁小壹的话说,就是个渣男啊。
“其实淮王这种情形并不罕见,龙阳之好和断袖之癖自古有之,不过那些男人照样会娶妻生子,反倒是羿栩这种算是罕见了,若硬要说龙阳之好是种病的话,羿栩大概算病入膏肓。”
所以他才一定要把羿栩的情郎给找出来,按那情郎的风格,给羿栩再另外备下一位。
“龙阳之好当真如此常见么?”芳期突然心生另一种好奇。
晏迟见那双玄都桃的眼和黑珍珠的眸突然聚精汇神盯着他,心里一寒,赶紧把某人的小手又握紧了几分:“我可没那种毛病,你这脑子里装着的都是什么想法?!”
芳期:……
她可就是单纯的好奇,哪里有什么想法了?不对不对,晏国师这总不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这么想起来,晏郎过去对女子端的是深恶痛绝……”
“过去。”晏迟咬牙道:“夫人不也会讲是过去?如果夫人而今还不确定我有无那种恶癖……”
看某人危险的把身体逼压过来,芳期才惊觉自己这玩笑话开过了火。
一个吻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印上了她的额头。
“我已经十分克制,十分讲究循序渐进了,夫人最好不要挑逗我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