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马仲办砸了“差使”却并没有受到任何追究的事,也让司马极越发坚信晏迟已经必死无疑,做为一家之主的人物志得意满张狂自恣,为他宠爱的刘氏那嚣张的气焰便更加不能自抑了,眼看着上元节后,紧跟着将迎花期,刘氏竟以自己的名义广发邀帖,企图把现据的圈层进一步提升,为了能在宴会上一鸣惊人,早早就开始筹备着当日的妆扮。
但窈窕楼也迎来了一年之间的生意“旺季”,那位心灵手巧的梳妆娘敏娘就没得空闲,无法回回都受召来家里替刘氏梳妆了。
刘氏便冲范氏抱怨:“临安城里,有钱的人也着实太多,导致一个小商铺竟然成了香饽饽,偏还装作诚信,说既然有约在先,就不能慢怠先下定钱的主顾,实则是想坐地起价,我倒不心疼这几个钱,只是让这些奸商如了愿,到底是不甘心的。”
“要不妾身留意留意,看看能否为娘子雇一个擅长梳妆的奴婢?”
“不用再留意了,我看敏娘就甚好,你与她的东家说道一声儿,让东家和她先解了雇约吧。”
范氏便有些犯难,犹豫了番,才道:“说起来那东家,本就是敏娘的姑丈,之间没有任何雇约的,难在敏娘虽是靠手艺赚得营生,她也是有夫有子的妇人,不愿受雇于别家,不得自由,否则凭她的手艺,早就有贵妇官眷长雇了。”
“她拒绝得了别人,还敢拒绝我不成?”刘氏冷笑。
范氏这才答应跑腿,促成此事。
原本敏娘就是柏妃精心择中的“诱饵”,借范氏这“钓杆”,引去了刘氏,敏娘虽说在姑丈的商铺中待得久了,颇善察颜观色,看上去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性情却很有几分刚强,兼着她与夫婿两情相悦,奈何夫婿多病羸弱,导致他们夫妇二人的儿子出生以来,身子骨也不健壮,三天两头一场病,让敏娘很是焦虑,这样的情况下,她哪里舍得下夫婿和小儿,被司马家长雇。
这些官宦门第规矩大,雇的仆婢一般一月间只许回私家一次,虽说能挣得份体面,雇钱也多些,可敏娘偏偏不在意这些,她只想日日都能见到夫婿和小儿,白昼忙碌整日,夜里能得休闲温馨。
范氏遭到了拒绝。
刘氏火冒三丈,就想亲自相逼。
范氏赶紧劝住了她:“娘子,眼下可不能用强,否则为湘王的党孽抓到娘子的把柄,用此掀生一场是非,岂不会触怒官家?这件事,大可委婉的办。”
一番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