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权当然会赶紧行动。
然而效果却截然相反。
更多的百姓都是这样认为的——
“太后抚养太子?这怎么行!看看太后族人,司马极一干人犯的是什么恶?刘力讷犯的又是什么恶?要没太后纵容,这些人哪来的胆大包天?!太子可是日后的国君,要被太后教养成了个昏君……司马极和刘力讷都白死了,今后照样有皇亲国戚胆敢仗势欺人你们信不信?”
“说什么辽人奸细收买宦官刺杀东宫,我看是太后不甘‘荣养’,趁机使出的阴谋吧。”
“要说来太后根本就不能得这太后之位,先帝一朝,她只是嫔妃,纵然是官家的生母,可先帝也没留下遗诏准进她的份位。”
“我还听说啊,洛王逆案,要不是官家早有提防,太后糊里糊涂的就被洛王利用了,太后说是知悔,才发誓不再干预朝堂,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又想指手画脚了。”
这些传言,被清箫给如实上报。
羿栩的头又开始怒痛了,他倒是能想得通透,为何市井中忽然开始掀生了一股针对太后的怨言,连累得他的计划也受到了质疑:“大娘娘糊涂,兴国公竟还不悔改,这节骨眼上,以为煽动舆论就能让大娘娘如愿,可他也不想想,大娘娘的名声早就被司马极、刘力讷这干人给败光了,兴国公真是搬起石头砸脚。”
不仅砸了他自己的脚,砸了太后的脚,最不应该的是把天子的脚又砸了一石头。
不过要处理这事也不难,羿栩只需要暂时召梁国公夫人入宫,又示意梁国公把他的意思传扬开去——那两个宦官,本就是辽国早就安插入宫的,着实不能怪罪皇后疏忽,不过宫里既然出了庇漏,皇后少不得更加用心在核察宫人来历身份的事务上,所以天子才让梁国公夫人入宫,帮着看顾一段太子。
好了,太后希望落空,她再也无望染指太子的成长和教育。
司马芸虽脱离了慈宁宫这“牢笼”,但福临阁对她而言无异另一座“牢笼”,尚且还不如慈宁宫殿苑宏阔,亭榭精美,并没有实质改变的境遇,怎不让司马芸心中郁躁,当临安城中终于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司马芸的嘴角却反而像中了暑毒似的长了一圈脓疮,痒得钻心,痛得刺牙,请了好几拨太医,太医们都劝她要平心静气,可司马芸就是平心静气不下来,所以脓疮消了长长了消,折腾得越发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