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惊天一看,这是白马将军尚云之子尚清风。
郑惊天点头道:“清风,你要多加谨慎。”
“谢王爷。”
尚清风转身来到梅花圈,冲者哈巴力一抱拳:“将军,在下不才,陪你走几趟。”
哈巴力冷笑一声:
“嘿嘿,我说尚清风,你我同殿称臣,你对我是比较清楚的,就你这两下还想跟我比吗?岂不是自讨苦吃?”
尚清风也乐了:“哈巴力,夺郡马的事没有让人的,是骡子是马得牵出来溜溜。
如果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让你。相反呢,郡主就得归我。’
“好吧,请你亮家伙!”
哈巴力亮出那把鬼头刀,尚清风拽出佩剑,两人互相一抱拳,在梅花圈中就战到了一处。
虽然他俩平时无冤无仇,可是为了夺郡马,眼珠子都红了,全都下了毒手,就象角斗士似的。
全场人都屏息观看着,
两人打到二十回合,就见哈巴力吼叫一声,“唰”一刀下来,尚清风躲闪不及,被一刀砍在肩头上,身子被劈为两半。
全场一阵大乱。有人把尸体拾了出去。
哈巴力把刀上的鲜血擦了擦,一阵大笑:
“各位看没看见,比武场上可没虚假呀,要没能耐,可别下来。哪个还想比试?要没人敢上来,那那主就归我了!”
一言未尽,看台上又跳出一人,此人叩拜过王爷之后,迅即探枪扑向哈巴力。
哈巴力用力往外一架,定睛看,来者是殿前大将军明远之子明世奇。
这老明家也是郑家手下的祖臣。
明世奇今年二十三岁,长得也不错,一心一意想当郡马,便跳下场来,不顾一切大战哈巴力。
俗话说:“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惹祸根苗,气是雷烟火炮。”
这话确有道理。
人往往见利不见害,鱼见食不见钩。
就拿明世奇来说,一心一意想夺郡马,就不顾哈巴力是个什么人物,本来自己能耐没人家大,还要比武,岂不要白白搭上性命。
他跟哈巴力战到十几个回合,就被哈巴力手起一刀劈了两半。
郡马没夺到手,把性命也搭上了。
哈巴力连胜两阵,越发觉得自己了不起,在场中手提大刀一阵冷笑,道:
“尔等听着,哪个不服,只管下场,要没有下场的,郡主可是我的了。”
这时,芙蓉郡主急得脸都黄了,心中暗想我就是死,也不能嫁给这种人。
可是,他要真的连胜了五个人,这事儿真还麻烦了。
郑芙蓉忐忑不安,忙把赵长史叫到面前:
“你快到东看台,告诉黄三、杨四、周七和迟八,让他们准备下场。”
“是,臣明白。”
这个赵长史很了解郡主的心意。
本来嘛,如果哈巴力当了郡马,那郡主就好比一朵鲜花插到狗屎上,她还能活嘛!
别说那主不同意,连赵长史也反对。
因此他提看袍襟,急匆匆下了敞厅走到东看台,躬身来到黄天彪他们四人面前。
“四位,郡主方才交代过,你们四位无论是谁,赶紧下场,决不能让哈巴力占了上风。”
“好哩,告诉郡主放心,这郡马我们的人包下来了,没有别人的份。”
“好,我现在就去复命。”
赵长史回到敞厅,对郡主一说,郡主的心这才放下了一些。
但是她又担心,这四个人的能耐是否敌得过哈巴力。
正这时,郡主见东看台上跳下一人,直奔梅花圈。
不是旁人,正是四人当中那个最漂亮的小伙周七。
当然,周七就是周俊。
本来他不想下场,架不住迟宇申和杨小七一个劲催促,那迟宇申硬拉着胳膊把他推下来了。
周俊万般无奈,来在梅花圈停身站立,把双臂往后面一背,说道:
“哈巴力,休要猖狂,周某在此!”
哈巴力一看,对面来个漂亮小伙,他牙根就有点冒酸水,心说,都是一样的人,你怎么长得这样好呢?
这小伙年纪也就在二十岁挂零,穿衣打扮与众不同,不象个当官的,而且从来也没见过他。
哈巴力把刀一横,高声喝道:“什么人?”
“周七是也。”
“姓周的,你官居何职?”
“嘿,我乃是普通百姓。”
“百姓?谁让你到这儿来的?这乃是御教场,不是当官的后人不准下场,你还不给我退出去!”
周俊一笑:“我虽然不是当官的,可我是经人荐举来的。”
“荐举人是谁?”
“就是芙蓉郡主。”
“啊?”
哈巴力气得五脏冒火,七窍生烟,转身奔到敞厅,冲着郑惊天和郡主一抱拳,道:
“请问王爷,郡主,这是怎么回事?
按着规定,必须是文臣武将的后人,或者是知己才能进场,周七是普通百姓,有什么资格?”
郑惊天也愣了。
心说,对呀,就凭我妹子,能嫁给平头百姓吗?
可为什么周七能下场呢?
他转过脸来问妹妹:“芙蓉,这是怎么回事?”
郑芙蓉答道:
“哥哥容禀,不错,这人是我荐举来的。
昨晚我跟您说过了,那天我到郊外行围打猎,遇上一只豹子,正在生死紧急关头,有四个英雄把我给救了。
我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特殊优待,这才允许他们下场的。
哥哥,一般百姓,要真正有能耐,我要相中他,也可以当郡马,请哥哥恩准。”
“噢,是这么回事。好吧。”
郑惊天冲哈巴力说:
“哈巴力,我妹妹在打猎当中遇上危险,幸亏被四位英雄救了,为了感恩图报,才特许他们下场,这也不算什么不对。
你尽管比武去吧。
哈巴力一想,这个漂亮小伙可能中了郡主的心思,我要不把他给拔掉,这郡马就轮不到我了。
哈巴力带着十二成醋意,转回到梅花圈,对周七说:
“小娃娃,胎毛未褪,ru臭未干,竞敢怀揣野心,今天我打发你上西天。”
说罢举刀就砍。
他哪里知道周俊的厉害。
周俊比那些成名的侠剑客自然不如,可是要跟哈巴力比,他就成了师父了。
周俊也恨透了这个傲慢愚蠢的哈巴力,觉得郡主要许配哈巴力,这辈子算倒了霉了。
他怀着抱打不平的心,决定置哈巴力于死地。
只交手十几个回合,周俊抖手奔哈巴力胸膛便刺,哈巴力用刀往外一架,却没注意周俊正手一劈,正点中他的颈嗓。
哈巴力身子一摇晃,仰面摔倒,手刨脚蹬,身归那世去了。
御教场又一阵大乱,人们议论纷纷。
很多人都在说,这个漂亮小伙功夫真高,这是个shā • rén的小祖宗,往下看吧,准有热闹。
哈巴力一死,这芙蓉郡主的心立刻就踏实了,脸上还透出了笑容。
心说: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连郑惊天也长出了一口气,吩咐一声:“把尸首抬走。”
比武场就是这样,动手就有胜负,非死即伤,死了也白死。
哈巴力的尸首转眼被抬走了。
周俊冲两面台子上的人问道:“哪个下场?”
话音刚落,就听见赵长史站在敞厅中央高声念道:
“传王爷、郡主的旨令,周七已被选中郡马,比武到此结束!”
这时,两旁奏起大乐,一帮披花戴绿的军兵,跑到周俊面前跪倒施礼:“迎接郡马爷,迎接郡马爷!”
不容分说,便把周俊扶到马上,送往王宫。
此时郑惊天也上了马,带着妹妹走了。
黄天彪、杨小七和迟宇申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迟宇申说:“怎么样?我就料到这一手了。我就知道周俊该着走运。”
这时,赵长史来到面前,冲着三位一抱拳道:
“恭喜、恭喜!郡主有旨,请三位回到金廷驿馆休息,来日在宫中设宴款待。”
“好啦,别把我们忘了就行。我说赵长史,我小兄弟年轻,你还得多关照点儿。”
“没说的,没说的。”
按下黄天彪哥仨回到驿馆不说。
且说周俊被接进王宫,郑惊天亲自接见,问了周俊的出身和家里的身世,周俊就按照迟宇申编的那一套又重复了一遍。
郑惊天问妹妹道:“你可愿意吗?”
郑芙蓉满面绯红,点了点头。
郑惊天心想,我这妹夫虽然出身微贱,但是小伙子长得漂亮,功夫也高。
既然妹妹满意,就比什么都强。
因此,当场便答应了。第二天,在王宫里举行了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