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跟着两位黄门上了马车,辞别陈夫人和裕王妃等人,在老太太要冒出火的目送下,往同泰寺而去。
一路无话,等下了马车,两位中官请阿琅稍后,进去要去禀报。
待两位中官走后,她开始仔细端详着院子四周的壁画。
她和养父走过很多地方,去过很多名山大川,见过许多的古刹。
她发现这壁上的菩萨回望动作和从前某次见过的颇有类似之处。
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越看越是入神,不由得伸出手指凌空描摹壁上的画,也许回去可以将之整理出来,和之前的比较一下异同。
忽然,背后突然一声嗤笑,
“奇怪,哪里来的绿毛东西,来寺院描摹,什么时候同泰寺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
声音出自她的背后,言辞刻薄,阿琅被人打断,有些发怒,回头一看,只见回廊上站着好几个人。
为首之人穿着皇子服,被两个小黄门搀扶着。白净的面皮上满是不屑。
皇子服,又是这样的年纪,阿琅好像知道对方是谁了,顿时心里如同吃了个苍蝇般的恶心,忍不住冷冷道,
“怪也!如今的贵人锦绣高粱里浸透的多了,不去关注苍生百姓,却来议论阿猫阿狗,这世道可真是变了呢。”
阿琅不欲与这样的人多费口舌,转过身去,面壁。
男子被阿琅一通排揎,还被人如此的轻视,
“好个牙尖嘴利的阿猫阿狗,胆敢冒犯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