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阿琅虽冲动的嘲讽回去,这会也不想再生是非,压下心头的怒气,神色平静地转身看着他,“不知足下有何指教?”
男子不由愣在那里。
他出生显贵,自持身份,平日里不论如此的言辞刻薄,却从不曾被人如此顶撞回来。
而对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
一身绿裳料子很是不错,可通身上下,无半点钗环,倒好像哪里借来充场面的衣裳。
男子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本就是个素不相识之人,根本就不了解,要找回颜面只能仗势欺人,可男子偏生是个想要立牌坊的,压下要自报家门的小黄门,指着阿琅,
“这是同泰寺,显少有人进来,更别说能来此瞻仰古画,你这女子,定然是想要偷师名家之作,对不对!”
阿琅抚了抚耳朵,想要笑出声来,这人莫不是傻的么?
她闷着笑,干脆的回了声,“是。”
男子一把推开两个小黄门,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偷窃者,当徒五百里,跟我去见官……”
律法倒是背的很好,只是脑子好像不怎么好用呢。
“贵人既然懂得律法,想必是识文断字的,那么,请问您有没有临过碑帖?”
“如果临过,那么,是不是您也要徒五百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