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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你爹怕给他报仇(1 / 2)

七皇子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仿佛不认识一般。

相识十余载,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长大,她想要的,他总是想方设法为她谋得。

可是,谁能知道,伊人的画皮之下,还有另外一幅狠辣心毒的画皮。

他甚至不敢去想,若是他一直不原谅她,会有什么后果?

也许明年的哪一日,就是他的祭日……

婉妤骇得腿脚发软,背身寒意,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她望着七皇子,不过短短两日,他的冷若冰霜,就好像已经习惯了。

眼眶里泪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她扒着望月楼地上铺着的厚厚地毡,膝行两步,难以置信道,

“珺哥哥,不是的,我没有,你是不是听了六姐姐说什么,你千万莫要听她的一派胡言。“

“也不知道她从谁手里得到好处,趁着咱们有嫌隙的时候来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郡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要听信这等人居心叵测之言啊。”

“郡哥哥,我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呀。”

“这些年,我竭尽全力为你谋划益处,难道你一点不记挂我们二人的情分?”

她仿佛有些承受不住这般打击,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呜咽的哭声悲悲戚戚地回荡在屋子里。

站起来后,她魂不守舍地就要往外走。

阿琅此时极为体恤地道,

“哎,藏了这么久的真面目被人发现了,一时受不了也是有的。”

“婉妤姑娘,你可莫要做傻事呀,就是真面目被戳穿了,以后真面目示人就轻松了呀。”

“唉,郡王,不如和你借两个护卫,去请隔壁回春堂的大夫来给婉妤姑娘瞧瞧?”

萧珩抽了抽嘴角,这一声声的,就像是一记记巴掌,狠狠地扇在七皇子和婉妤的脸上。

原本踉跄的婉妤,仿佛平生从未受到此等羞辱,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挺直背脊,大声道,

“雅和郡主,你费尽心思的安排今日这一出,特地挑选在这样人流众多的地方揭破……”

“不就是想要抹杀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好名声吗?”

“只可惜,不论如何,我如今已经是七皇子妃,就算将来,我被废,被休,你也不过是捡剩下的。”

阿琅笑了笑,

“你可说错了……”

她伸出食指摇了摇,“一,揭穿你的真面目不过是替天行道,做了就做了,可不管在什么地方。”

“二,你的口味,本郡主可不敢认同,你觉着香,我却弃之敝履。”

她朝一边的萧珩瞥了瞥,忽然得到了灵感,朝萧珩递了个歉意的眼神,在对方还没明白过来的情况下……

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臂,脑袋靠在他肩头,对婉妤笑吟吟地道,

“他,年少成名,京中多少姑娘的梦中情人,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我要喜欢也喜欢这样的呀。”

“不然,你觉得我为何总是和他在一处?你仔细品品。”

萧珩全身僵硬站在原地,心里明白这大概就是阿琅为了气婉妤说得。

可是见阿琅说的和真的一样,又仿佛吞了黄连。

真是信了你的鬼!

七皇子面色铁青,大受打击,作为皇子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捧着,眼下却被人说弃之敝履。

还有,她把清河郡王说的那么好,真有那么好?

七皇子不相信。

阿琅放开萧珩的手臂,闲闲地望着婉妤,不再掩饰自己的目的,厌弃睥睨道,

“上次,本郡主就曾说过,出门不要说自己是靖安侯府的人,否则……老子就要了你的狗命。”

“六姐姐……是你叫的吗?”

婉妤被阿琅口中的戾气给吓得不禁后退一步,膝下一软,瘫倒在地。

真是一口心头血就要喷出来。

她强自镇定下来,

“就算我今日私自见了赵公子,也曾买了一些药材,想要挽回殿下的心,可我一向以德行服人。”

“大不了回到皇子府,我自请入皇家寺庙,以赎这些过错!”

这不过是婉妤的自保之计而已。

入皇家寺庙,只要筹谋的好,将来一样可以出来,继续做她的皇子妃。

想当初,武皇帝不就是入了空门后,依然成为高宗的皇后,母仪天下,最后成为一代女帝么?

她一样能行!

只是,阿琅对于看似好像节节败退的敌人并没有心软,而是又抛出一片锋利刀箭。

她敛了眉目,慢慢俯身,

“是么?皇子妃可真是好筹谋呀,就算你想做武后,可人家七皇子不一定就是高宗呢。”

她一语道破婉妤心中所想,同时也不知是嘲讽还是称赞了七皇子一把。

阿琅一个巧妙的反手,扭住婉妤的胳臂,凑过去轻声道,

“你买药材真的仅仅是为了挽回七皇子的心?那老太太的死和你没关系么?”

“还有,陪你一起长大的张青,顾婉妤,你的心难道是黑的吗?”

“张青为你命是从,你说杀了他就杀了他!”

婉妤面目几近狰狞,怒喝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小贱人,想把什么都算在我的头上,没门。”

“你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说着,她轻巧地一扭,想要从阿琅的手中转身出来,见没成功,顿时伸腿勾住边上的桌子,一把掀翻。

上头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摔在地上,茶水四处飞溅。

阿琅知道婉妤惯于伪装自己,却没想到她竟然也有这样暴力凶悍的一面。

她掸了掸身上被溅的茶水,微笑道,

“七皇子妃果然是真人不露相,能文能武,既做得诗文,也掀得桌子。”

“不过,你又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否则,可不一定有机会了。”

她又故意用温柔如锦缎的声音,继续说道,

“你想必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吧?你这样一个奸,生女,竟然还想效仿武皇?”

“你觉得老天爷是没眼了?就算老天爷没眼,我娘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人血馒头好吃吗?你吃旁人的也就不说你了,我娘明知道你的身份有问题,可怜惜你是无辜的,精心养大你……”

“你却恩将仇报,你晚上都不会被噩梦吓醒吗?”

她笑笑,

“也是,你和你生母真是一模一样,最会恩将仇报,果然是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

“你连贱都和你生母一模一样!”

婉妤脸色涨红,拼命挣扎,抿紧下颌,简直如坠地狱,阿琅的话,如同一重复一重的噩梦永远没有尽头。

她终于放弃挣扎,哆嗦着双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做梦都想不到,十几年前的旧事,她以为不会被人知道的旧事,竟然被人重新翻了出来。

乌氏更是怄得几吐出血来,委实没想到,她的过往,那层遮羞布,就这样被人掀翻了。

玉县顾家的人被带过来,顾三老爷自然也在其中,他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幕。

原本,他是雄心万丈地来要家财的,现在,所有的一切,竟然都脱离了原先要走的路。

什么生母?这位侯府假千金的生母是谁?

他侧过身,茫然地看向身边的妻子,这个妻子最是伶俐,她一定知道什么。

只是,乌氏呆若木鸡怔愣在那里,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

阿琅脸上泛出森冷寒意,

“父亲为护卫陛下而亡的消息,是你让人传到我娘的耳中,更是你,亲手将那一碗毒汤送到我娘的口中。”

“你看着她口吐鲜血,一点点的死去……”

“你这样做,不过是因为听到我娘不准备将你嫁给七皇子,想给你寻个普通的人家。”

寻常人家的儿郎,哪怕再优秀,就算考中了状元,可仕途路漫漫,顶天不过是个一品大员。

哪里有七皇子妃来的厉害?

更何况,慧能可是说她是凤命!

婉妤原本以为只要她小心的侍候好明惠雪,就能让她打消那个念头。

只是,没用!

那个时候,她觉得没有一人是真正关心她的。

正巧,靖安侯陪着陛下出征,战死的消息传来。

家中长辈若过世,就要守孝三年。

这个人选她可以守孝三年拖过去,下一个三年呢?

只要明惠雪在,她就没办法摆脱嫁入寻常人家的命运。

婉妤当时心里就做下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死一个是死,死两个也是死。

她可是做了好事呀,帮着明惠雪成就一段为夫殉情,感天动地的好名声呢!

只是,她却是不信,当年知情的慧静师太和老太太,一个疯,一个死,没人能证明就是她动的手。

屋内的空气凝滞,仿佛江南五月的天,沉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阿琅呵呵冷笑,

“你以为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你以为老太太一命归西就无人能戳穿你。”

“可你忘记了,还有慧静师太在呀。”

“这个世界上,有毒就必然有解药,慧静师太早就将当年你做的事情抖了个一干二净。”

“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阿琅死死地捏着婉妤的胳臂,紧咬牙根,

“当日,你在老太太的汤药里下毒,却能全身而退,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对付的。”

她盯着瑟瑟的女人缓缓道,

“我索性就当做事情揭过去的,慧静师太说的都当成真的,一面私底下查你,一面暗中让人整治慧静师太。”

“可算老天爷还没瞎眼,慧静师太开口了。”

“没想到,除去我娘,老太太,张青,就连慈云庵那八条人命的案子,也和你又关系。”

阿琅淡漠地言语道,

“就因为那几个姑娘,和你不睦,其中尚书家的那个女儿,暗中爱慕七皇子被你知晓,你就将人除去。”

“事发后,你怕人查到你身上,就让慧静师太偷偷的将那短笛还有幂篱放到慧云师太的屋子里嫁祸于她。”

“事情完美地朝着你想的方向发展。所有的一切都和你没关系,虽你丢了靖安侯府千金的身份,可你得了众人的怜惜呀。”

“毕竟,调换身份,和你无关,是老太太造孽。”

“你如愿嫁入七皇子府,做你尊贵的七皇子妃,只是,你想就这样得到一切?白日梦也没你这样做的。”

阿琅貌似平静却饱含暴怒的声音在屋内回响,

“这个时候,你的生母上门来,哦,对,你也没想到那是你的生母吧?否则为何会千里迢迢的让他们上京呢?”

“怕是知道了,你也会如法炮制,他们的下场大约就和老太太一样了。”

屋内安静得几乎寂静,只余少许门外稀疏的脚步声回荡。

“顾云琅,你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可谓是不遗余力手段用绝,伤天害理的事情更是做绝。”

“爱护你的养母,老太太虽然可恶,可她一心为你,就因为你怕推迟婚期,狠心的下药将她药倒。”

“护着你长大的兄长,为了怕连累你,也是说杀就杀……”

“你究竟是人,还是恶鬼?”

桩桩件件,都有铁证,所有的事情如浪潮般,呈现在婉妤的眼前。

她猛地抬头,坚决不肯承认,

“你莫要什么都强灾在我的身上,你不过就是想要除去我,才这个样子。”

被大理寺官差领来的张魏,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怒,猛地冲过来揪住婉妤的衣襟,朝她脸上就是一阵猛扇,

“没想到我儿竟然死在你这个贱人手中,自个爱慕虚荣,害了夫人还不算,还要害我儿。”

“我的孩子何其无辜,被你这个一个狼心狗肺,不人不鬼的祸害了性命。”

张魏从前也是跟着靖安侯上过战场,后来才转做府中管事,哪怕已经垂垂老矣,依然是手中力气足足的。

婉妤那娇嫩的粉脸,立刻变得不能看了。

呆愣着的乌氏想要上前救下张魏手中的婉妤,只是转念想到,若是她冲出去,那就是不打自招。

今日就不要想全身而退,别说玉县顾家,就是这道门都不一定能出。

她死死地攥住拳头,一脸不忍。

只是,这样还不是阿琅想要的,婉妤要证据,那她就给证据。

‘啪啪’两声,萧珩击掌,外头又进来一批人。

一脸苍白,虚弱的慧静师太,进来后,双手合十朝阿琅行礼。

当时被张青收买,散布明惠雪和阿琅流言,在毒银票下幸存的闲汉。

还有被阿琅带出侯府去安置的王嬷嬷,从前在老太太跟前服侍的张嬷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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