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片竹林,林中楼阁亭台,精致已极。
张三丰引他们上小楼。
小楼上有茶、有酒,也有菜。
风清扬说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感谢武当为我们铸剑。铸剑的银两,前几天他已经派人提前送了过来。
张三丰却说,只是一把剑而已,不用如此的。
琥珀色的酒,他们已不知喝了多少。
张三丰早已换回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
他开始说年少时,他们三个人一起疯狂的事,说着说着,他的眼睛里就好似湿润了。
他又问风清扬,峨眉掌门无心师太和他到底怎么回事?是有完还是没完了。
婉儿看着他,似乎是要等他解释。
风清扬只是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那个无心三番两次的欺负婉儿,这并不是婉儿自寻烦恼。
她心里觉得一阵无法忍受的刺痛,她用手在捶打他的胸口。
他看着她一串晶莹如珠的眼泪,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滚下来……
风清扬的心都碎了。
风清扬说,他和无心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的解释。
他紧紧的紧紧的搂着婉儿,说:“你是我情之所钟,我心之所系。你应该明白的,是不是?”
她用手轻抚他的脸,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炙热、深情、还带着无辜的眸子,她说:“我相信你。我……我是不是醉了。”
风清扬说:“我看你是又掉进醋坛子里了。”
张三丰一边喝着酒一边凝视着他们,发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也不知那是种嫉妒,还是种无可奈何的悲伤。
他很快的收起了这种表情,他笑着说:“尝尝这道西湖醋鱼,味道很好。”
婉儿凝视着张三丰,说:“张大哥又变成这个样了。”
张三丰微笑着说:“你喜欢哪个样的我?”
“我可是多变的,可塑性很强的。”
婉儿没有说话。
他笑了起来,递给风清扬一壶酒。
他铸剑、送剑。
这究竟为的是什么?
婉儿若有所思的说:“张大哥,吊儿郎当的样子最好。”
张三丰说:“为什么?”
婉儿说:“因为我曾经试过,可是我做不到。”
张三丰笑了。
风清扬说,她任性的样子最好,他不希望她有情绪憋在心里。
张三丰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
男人不是什么事都要表现出来的,不是吗?
当然是。
婉儿突然感觉到张大哥是那么的孤独
她本不该有这种感觉。
可是他是那么倔强,明明就是带着种无法描述的寂寞和孤独。
这一切风清扬都看在眼里。
他在吃醋。
张三丰是她的拥护者,这样的拥护者他怎能不吃醋。
于是,他把她带回房间里。
他们今晚住在武当这所小楼里。
明天就走。
他抱紧她,深深的吻她。
这个吻里带着多少醋香味?
她会不知道。
她当然感觉到了。
她回应着他的缠绵。
许久后,她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甜丝丝的说:“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可是你应该明白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风清扬笑了,他会心的笑了。
他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吻她……
今夕月已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