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集回来,风清扬见状迎上去,对张三丰道:“你这是刚在牲口棚里吟诗来着?”
张三丰撇了撇嘴:“流浪汉总是狼狈的。”
栀蓝泡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风大哥,今天真特别。”
风清扬只顾低头看书,没有接话。
“你知道吗?马车上的骡子竟然把嘴凑到了我的脸颊上。”她又说。
“就连骡子都想要亲吻你。”他说着视线仍然没有离开书页。
“对了,你今天教了哪几招剑法?”栀蓝问。
“哦,还没教呢。”风清扬说。
“没教?那你们去……去树林。”她说。
风清扬突然抬起头来说:“怎么,你吃醋了?”
她不看他,把身子转向窗户,眺望大海。
他放下书本,站起身来,从背后搂着她,说:“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这些呢。”
她不语。
他解释道:“我念她是个本性纯朴又执着学武的乡下女孩,想着教她几招的。可是她根基太弱,实难领悟。”
她眼睛望着窗外,不停起伏动荡的小波浪汇聚成的海洋。
“集市上热闹吗?”他问。
“嗯。可是我心不在焉!”她突然转过身来望着他,说。
风清扬听后展眉一笑,他黑亮的眼睛里有着深情的光。
她突然说:“昨夜我梦见,我站在华山阳光灿烂的山顶,我眼睛看到的是美好的景色,可是我的身体却被强劲的风吹得瑟瑟发抖。我怕极了,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这时你抱住了我,紧紧的抱住了我,就像现在这样。”
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脑袋,她的脸靠在他胸口上,他说:“你是唯一能让我揪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