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空是湛蓝的,风从白云片下吹来,河边上孤独的坐着一个人。
原来是张三丰头戴草帽,手持鱼竿正在钓鱼。
他钓鱼的样子很认真,此时他身旁的小桶里已有了半桶鱼。
想要新鲜的鱼儿可以叉,可以网。钓是最慢的一种方式,可今日他偏偏就要用最慢的方式而且还很专注。
昨晚醉的那场酒,仍然使他头痛地厉害,可他已习惯或者是说能忍受则成为习惯。
极其专注的做一件事也许可以冲淡讨厌的头痛。
风清扬他们去哪儿了?
清早在杜老三那里用完早餐后,风清扬就陪栀蓝去逛长街了。
这会儿,她也许正喝着老字号的酸奶在挑选新衣裳,也许是在听说书的,也或许又被什么王孙公子给缠上了,张三丰思忖着。
是呀,有风清扬这个既霸气又温柔的大侠陪着,她又怎会有危险?怎会不开心呢?
突然间,一个仙子般的女人只穿着一件短衫露出两条白皙的美腿跑了过来,小河边的草地上留下了几处被她的小脚踩倒、又慢慢挺直的嫩草脚印。
这个美人正是栀蓝。
她的裤子高高的挽起,白皙的美腿上溅满了新鲜**。
“你这是在干嘛?”张三丰问。
栀蓝一脚迈进小河里,弯下腰去冲洗溅到腿上的**,这本是很简单的动作可由于她站在上游,激起的水花惊到了正要咬钩的鱼儿。
张三丰二话没说,嬉闹般地扬起钓竿朝栀蓝弯下的腰身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只见栀蓝身子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她的手已经捉住了张三丰的钓竿。
“好大的劲儿啊!”张三丰嚷嚷着。
栀蓝确是一副气呼呼的表情。
张三丰顿时将钓竿松开,喃喃地说道:“是谁惹着你了?是你的情郎?”
栀蓝咬着嘴唇将钓竿掷到岸上。
“昨晚是不是你对风大哥嚷嚷那个陶然农场来着?”栀蓝走到岸上一边穿鞋子一边问。
“哦,好像是。”张三丰说。
“本来风大哥与我在长街上逛得好好的,突然来了一顶轿子说是陶然农场有请。你若不嚷嚷,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来了这里。”
“陶然农场又不吃人,你怕什么?”张三丰说。
栀蓝没有接话。
“难道你是在对农场的女主人生气?”张三丰又说。
“哼,我才不生气哩。”她说。
这陶然农场的主人是个女人,也是风清扬的红颜知己。
就在这个时候,四个轿夫抬着一顶大轿子走到栀蓝跟前停了下来,为首的轿夫说:“请赵姑娘和张公子上轿,我家主人和风公子已经在农场等候多时了。”
张三丰笑了笑,收好钓竿和鱼桶拉着栀蓝上了轿子。
行了很短的时间,大约有二千多步的样子,轿子停了下来。
张三丰起身,将帘子掀开,蓦地又放了下来,他的人也回到了坐位上。
此刻,外面正有十八名弓箭手瞄准轿子拉满强弓,蓄势待发。
汗珠已经布满了栀蓝的额头,张三丰瞅着她,说:“你待在这里不要出去,外面的事交给我。”
“你……你要小心点儿。”她说。
张三丰笑了笑,掀帘下轿。
他行到大约离轿子十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喝道:“是谁让你们如此无理的?叫那人来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