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昨天又有两个工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现在我们每天三班倒24小时施工,工人一刻也闲不下来——”哈基一脸愁苦,20多米高的脚手架,不用问结果。
“如果不能在六月前完工,你和你的老板都得从脚手架上主动跳下去,别跟我说你已经尽力了,你还可以做到更好!”雷一鸣要求苛刻,现在可还是雨季呢,万一下雨,那所有人都有麻烦。
好吧,不下雨貌似麻烦更大。
不过也不要紧,克里斯蒂安的建筑公司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下雨,也不会影响到工程施工。
“是的先生,我会努力的——”哈基转身就跑,一脸凶相:“——都特么给我打起精神,加快速度,别让我看到你在偷懒,否则我就把你吊死在脚手架上——”
顾拜旦和拉图尔彻底麻木,这时候终于明白,比勒陀利亚近乎完美的城市建设是怎么来的。
“抱歉先生们,这些非洲人就是这样,如果不时时刻刻踢他们的屁股,他们就会直接躺在地上睡觉——”雷一鸣再面对顾拜旦和拉图尔时,又是一脸的温文儒雅。
“正常,欧洲的非洲人也这样——”拉图尔不意外,光鲜亮丽的表面背后,通常都是黑暗和肮脏,这也不是南部非洲独有,全世界都一样。
“呵呵,不止是非洲人,欧洲人也一样。”顾拜旦更不意外,欧洲人也分穷人和富人,如果没有监督,欧洲工人也会磨洋工。
要不然你以为“磨洋工”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话说1917年,美国用我大清的“庚子赔款”在北平建造协和医学院,工程耗资500万美元,占地22公顷,这个工程是由美国人出资、设计的,当时的工人就称它为“洋工”。
美国人对于建筑质量要求高,协和医学院的外观采取华人传统的磨砖对缝、琉璃瓦顶,由于协和医院共有主楼14座,又是高层建筑,“磨工”工序十分浩繁,所以,参加建筑工程的许多工人就把这一工序称为“磨洋工”。
之后“磨洋工”就成了磨蹭、怠工的代名词。
“现在已经同时开工的场馆共有六个,除此之外还有运动员居住的运动员村,一共要建12栋,可以容纳近1500名运动员,这些公寓楼在英联邦运动会结束之后也不会拆除,到时候会出售给比勒陀利亚市民,总之,所有的建筑都不是一次性建筑。”雷一鸣刚走了没几步,发现有两个记者正在摄影。
“你们是哪个报社的记者?”雷一鸣主动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