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正是。”帅灵韵答道。
新昌公主问道:“令舅公的病情和萧珪的伤势,目前怎样了?”
帅灵韵连忙答道:“有劳殿下挂念,阿舅和君逸的病况,都已大有好转。”
新昌公主面带笑容看向驸马薛衡,说道:“驸马,现在你能放心了么?”
薛衡笑了一笑,说道:“说实话,至从上次探望过君逸以后,看到他伤成了那副模样,我确实有些提心吊胆。毕竟,我兰陵萧氏百年才能出现一个,像萧君逸这样的人才。”
“百年一现?”帅灵韵笑了,“萧驸马,你是否太过太高看君逸了?”
“帅姑娘,这话我可不敢接。”萧衡说道,“因为,这是我阿爷在皇帝面前,亲口说出的一句原话。”
帅灵韵不由得有些怔住了,喃喃道:“不会吧……”
新昌公主笑道:“灵韵,这种话驸马可不敢随口胡说。你还真是好福气呀,能够嫁得萧君逸这样的一位美郎君。”
帅灵韵脸上微微一红,“殿下,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早晚的事嘛!”新昌公主微笑道,“待到成亲之日,你可千万别忘了我们夫妇二人,一定要给我们发来喜帖哦!”
帅灵韵有点难为情的红着脸,施礼拜道:“倘若真有那一日,定然不会忘了公主殿下与萧驸马。”
萧衡说道:“你们若真是忘了,那恐怕麻烦大了。”
“啊?”帅灵韵微微一怔。
萧衡笑道:“萧珪可是咱们兰陵萧氏的子孙。他要成婚,胆敢不请兰陵萧氏的长辈和兄弟过去喝杯喜酒,莫非是想翻天不成?”
帅灵韵这才如释重负的笑了。
“话说回来。”萧衡说道,“萧珪正在养伤期间,帅姑娘怎么离开了轩辕里,跑到洛阳来了?”
帅灵韵说道:“萧驸马有所不知,至从清渠码头一案之后,我阿舅的商会遭受重疮,出现了很多的问题。现在我阿舅身患重病,我表兄王明德又在为母守孝,君逸也抽不开身来。只好是我出面,抽空前来打理一下商会事务了。”
萧衡是一个仔细之人,立刻听出了帅灵韵的话中深意,于是问道:“你阿舅的商会,和君逸有什么关系呢?”
帅灵韵微然一笑,说道:“萧驸马是君逸的兄长,灵韵如实相告,也是无妨。”
新昌公主与萧衡同时眼睛一亮,“帅姑娘请假。”
帅灵韵说道:“其实,我阿舅早就有心,要将商会交予君逸。但他现在身体欠佳,再加上商会内部也还有一些纷争,因此还需要一段时间来过渡。我现在的任务,就是稳定商会内部,为将来的商会平衡过渡,做下一些铺垫。”
萧衡顿时颇感新奇,问道:“你是说,令舅公打算将商会交托给萧珪?”
“正是。”帅灵韵肯定的点头。
“这不合理呀!”萧衡说道,“就算萧珪与你成了亲,他也只是一个外甥女婿。令舅公怎会动了心思,要将家业托付于他呢?”
帅灵韵笑了一笑,“这恐怕,就说来话长了。”
萧衡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神色,“愿闻其详。”
于是,帅灵韵就将商会其中的一些曲折情由,说给了萧衡来听。
听完之后,萧衡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新昌公主笑道:“驸马,你这位族弟还是福运齐天哪!王元宝富可敌国,若大的一份家业,便就这样落在了萧珪的头上。”
帅灵韵微笑道:“公主殿下,其实君逸当真是不想接手这份家业。他疏懒惯了,不喜欢参与这些事情。他对我阿舅说了,最多代替王家掌管商会十年。十年之后,商会必然重回王家。”
“这都是后话了。”新昌公主笑了一笑,“至少目前看来,往后的十年里,萧珪将要成为大唐天下屈指可数的富豪了。”
萧衡是一个大明白人。他听帅灵韵说了这么多事情,大约也就猜到了帅灵韵今天的来意。于是问道:“商会前不久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现在又面临交接,想必将会有许多的fēng • bō发生。帅姑娘,可有需要我们出手相助的地方?”
帅灵韵心中一喜,连忙施礼拜道:“不瞒萧驸马,眼下灵韵还真是面临一些小问题。倘若萧驸马肯于出手相助,灵韵感激不尽!”
萧衡淡然微笑,说道:“想必用不了多久,帅姑娘也将成为我们兰陵萧氏的一员。自家人,不用客气。有事,你只管开口。”
“多谢萧驸马。”帅灵韵又拜了一礼,说道:“我正准备去往长安,解决一些商会总部的内部权争问题。但我实在没有把握取胜,只能寻求一些外力的帮助。我听说长安留守杜暹有一个女儿,曾在去年嫁入了兰陵萧氏。请问萧驸马,可有此事?”
“当然有。”萧衡微笑道,“巧得很,数日前我们夫妇二人,还在沿江别馆与他们夫妇二人,一起饮酒赏舞。帅姑娘是想,见他们一见么?”
“是,我很想见一见他们。”帅灵韵施礼拜道,“不知萧驸马可否……”
“这事,包在我身上。”萧衡一口答应,十分肯定。
“多谢萧驸马!”帅灵韵心中,惊喜不已。
“不用客气。”萧衡说道,“萧珪的事,就是兰陵萧氏的事。自然,也就是我萧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