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泠一愣。
“你,可有何愿?”千晚侧目,指尖搭在太阳穴上。
“泠是大人的血奴,能侍奉大人,便很好。”月泠避重就轻。
愿望……是最奢侈的东西。
他此生,恐怕只是为了还清情债而苟延残喘着吧。
“呵……”
清妙的哼笑声从如同酝酿香醇的烧酒,带着一丝慵懒和讥讽,更多的是对他回答敷衍的不满。
月泠心突然漏了半拍。
“若是我没看错,你那窗下摆的,应是鸢尾。”
他房里的绿植,皆无花苞,像是为了应景。
只那盆鸢尾,被人精心饲养着,香气淡雅,蓝色的花瓣像蹁跹的蝶,滋润着……阳光的味道。
月泠两手交叠,攥着的手指微微握紧,“是。”
“你既想逃脱牢笼,又何须与我虚与委蛇?”
姑奶奶就不屑这凡人如此软软弱弱的模样。
墨城,束渊,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