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
但魏言一句话都没说,只紧抿着唇,将茶放下,又沉默的坐了回去。
“魏公公为何在此?”齐阁老像是粗神经的这才反应过来。
“皇上关心小齐大人的病情,便让奴才来侯着消息。”
他低垂着眉,在齐阁老的质问下挑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哪怕并非如此。
半晌,刘昉才抬了空药碗出来,三人立马抬头看过去。
“刘太医,涣之怎么样?”
“我儿如何了?”
“小齐大人可醒了?”
三道声音同时夹击,还都不好敷衍,刘昉顿时觉得甚是头疼,“算是半醒吧。”
魏言急忙追问,“什么叫算是半醒?”
“金蚕蛊算是最凶狠的一种惰性蛊了,其母蛊觉醒时,寄主会痛不欲生。
这种感觉,就好比是有人捏碎了你的骨头,还要把它搅得稀巴烂,哪怕是昏迷,这种痛苦也会一直存在。”
刘昉顿了顿,“所以他昏睡着,却也无比清醒。”
魏言攥紧衣袖,听着刘昉的话,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如果,醒不过来,会怎么样?”
“会死。”
齐阁老被吓一跳,脸色灰白,“刘太医,一定要救醒我儿!”